“图安,你跑去何处了?”夜朝玖倒是还忘了有这样一小人儿立于身旁。
“夜姐姐,图安在楼上寻了个最佳地势,方能把底下瞧得个一清二楚。”
说罢,脑中还在回忆方才夜朝玖与王爷联手化解了翠玉轩的危机,果真是让他心生佩服之人。
“你呀!”夜朝玖捏了捏图安的小鼻子。
不过,虽暂时化解了危机,但夜朝玖心里知晓,这仅仅是第一步而已。
南诏国二人显然知晓些什么!不然今日也不会来这儿寻滋挑事,无论如何,南诏之人在翠玉轩出了事儿,怎的也会传到三王爷处,即便是今日三王爷并未碰巧遇见,那也得亲自处理此事!
“三王爷,南诏使者何时进京面圣?他们是什么来头?”夜朝玖不解地问道。
明锋决对此也甚是苦恼,“不知,那使者说一路舟车劳顿,休息好了便会择日面圣,他们虽来了不少人,但父皇命人前去接待的也不过只是使者大人一人而已,至于有无旁人还不得知。”
他心里自然是知道夜朝玖所问之目的,也正是他所担心之事,方才那两人不像是南诏一般商户之人,那风骨说是皇室也不为过,若真如此,和亲一事便更不可怠慢了!
此事牵扯到两国之大事!断不可轻沈打发了。
夜朝玖心里也有二分清楚如今皇上正为和亲之事烦劳,找遍了京城有名的大夫为宣明医治癔症皆无果。
皇上并非只得宣明这一位公主,只因宣布和亲之前,便与那南诏国王商议,为了结两国之好,愿把皇上最宠爱的宣明嫁于南诏,如今却冷不丁地宣布要换作旁人和亲,饶是秉性再良善之人皆会认为对方乃是拂了他的脸面!
不仅如此,东明皇帝还会落得个出尔反尔的名声!
若是在此时与南诏交恶,那羲赫国野心勃勃,难保不会与南诏结盟,攻打他东明。
翌日早朝,皇帝大怒。
“众爱卿是否想出法子来了?”皇上扶额闭眼,眉头拧成麻绳状,另一只手撑着龙椅,心情颇烦躁。
底下大臣惶恐不安,皆伏地跪拜,就连一向法子最多的三王爷如今缄口不言,大殿上鸦雀无声,无人敢开口一说。
良久,三王爷把在翠玉轩所生之事皆告知于皇上,事态似是变得更加紧急。
顷刻之间,皇上勃然大怒,大手一挥,案板上的奏折皆被拂于地面,搞得众人低头人心惶惶,生怕这火光烧到自己身上。
“皇儿,此事你全权负责,为了江山社稷,你定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东明皇帝把此事交给三王爷处理,其心思饶是聪慧之人皆能猜得到,若是此事办好了,三王爷离太子之位便是一步之遥了!
三王爷虽在朝堂上一向有众多大臣们称赞,但皇上却从未任命过大事于他,此次便是给了三王爷一个证明能力的机会。
“臣遵旨!”
今日小暑,外头太阳毒辣,夜朝玖成日里呆在院子中的凉亭处看书册。
图安与文安公之子日日去翠玉轩图个凉爽,倒是从未听他说过那面罩公子再来闹事之说。
想来那红疹子必定是好了,便没了由头。
忽地,沈云睿出现夺了她的书册,“小娘子今日可有空闲?”
沈云睿先前早来了阁老府,知她在凉亭里边读书册,一进院子便看到了这幅景象。
她身穿一袭暗桃色轻纱水衫罗裙,手指白若青葱,肤若凝脂,扶过那书册便能留下阵阵清香,朱唇似含苞待放的花蕊,眉眼娇俏可人,一日不见,似变得更加美貌,连言语皆不能够形容这姿色,看得沈云睿心头荡漾。
“今日下早朝的速度怎如此之快?”
夜朝玖见他一身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便来了这阁老府,心中颇为动容。
自太子落幕之后,沈云睿每日早朝后便来看她,今日来得竟如此早,她连一册书卷皆未看完。
前几日,因皇上发难于大臣,为了这和亲之事,全朝上下无人夜能好眠,一个个看过去全是颓然之躯,早朝必定要耽搁些时辰。
可今日却如此之快,难道是有了法子解决?
沈云睿陪同她坐下,说道:“皇上把这和亲之事在众目睽睽之下交给了三王爷!”
“三王爷?”夜朝玖有些许惊讶,“这倒是个难题!”
沈云睿见她如此关心三王爷,那股子气霎时又冒了出来,眉毛一挑,语气酸溜溜道:“小娘子如此聪明,莫不是又有解决办法助那三王爷一臂之力不成?”
什么叫又!
夜朝玖一听便觉得不对劲,定是他知晓了翠玉轩之事,可她本意找个空闲细细道于他听,没料到许是三王爷今日在朝堂上说了一番。
“云睿,我只道是个女子,那江山社稷断然不懂,和亲之事我无论如何皆是插不上手的,只因上次那翠玉轩之事正好是遇上罢了!”
夜朝玖解释道,她这夫君,总是需要哄哄的。
“哦?小娘子细细讲来听听罢,那日发生何事?可真如三王爷所说或许南诏皇室之人入了东明?”
夜朝玖把在翠玉轩发生之事全部细细阐述了于他,其中将那两人的服饰穿着更仔细问了一遍。
沈云睿把她拦在怀中,笑道:“怪不得三王爷一眼便得知那是南诏国之人,小娘子口中所说的那红短袍子与那马蹄金皆是南诏国特有的穿着,我曾在南诏边疆见过,与小娘子形容的所差无几。”
“原是如此,那南诏国也太喜爱大红色罢,即便是换上东明的服饰,也皆是选的大红。”夜朝玖打趣道。
“确是,南诏国上下皆如此。”
“那”
夜朝玖本欲再想询问,沈云睿却牵着她的小手,“小娘子无须关心这些,夫君只问你现下还想学骑马不?”
“当然!”夜朝玖当即回道。
沈云睿深知,即便是交给三王爷去办此事,那也未必能做得漂亮,他的小娘子已经参与过一次诸类事件,不想她再次踏入此番浑水之中,小娘子只管安心度日即可,每日如这般,在阁老府读读书册,闲暇时,他带她出去游玩,这是再好不过的打算。
再者,三王爷的用心,他怎可不知晓?
汗血宝马在昨夜便已抵达了将军府,今日一早将军府内的众人无一不好奇此马有何不同之处?
红女一见汗血宝马两眼发亮,“不愧是被称之为汗血宝马,昨夜我见那汗可真是猩红色,着实让我一惊!今日这一瞧见,甚是好看。”
肖勇收回长枪不以为然,努了努嘴道“原是以为有多稀罕之物,这马匹并不壮硕,怎可在沙场上驰骋?”
“你懂什么?”红女拿手拍了肖勇的额头,“此马乃是将军不远万里弄回来给夫人的,谁需她去驰骋沙场了?”
肖勇被红女这一声呵斥不敢再多言。
若是给将军夫人备的马,那当真是极其合适的。
“你们方才在吵什么?”
沈云睿与夜朝玖一同踏进这热闹的将军府,便看到红女又在虐夫的这一幕。
夜朝玖不禁笑出了声。
红女微微有些许尴尬,于是退到一旁,继续舞刀弄枪。
肖勇挠挠头,笑呵呵道:“夫人,我与红女方才还在说这汗血宝马,咱们将军可是费了不少的神,”转头看向红女,“红女,是罢?”
红女一身英气,断不会说些好听之言。
但所谓身在将军府,自然是要帮着银狼将军说话的,况且,她家将军可真是把夜姑娘放在心尖尖的位置。
这谄媚之话是一股脑就道了出来,“确实如此,此马昨夜才到,将军便猴急地让夫人今日来看,为的只是博夫人一笑罢了。”
这左一个夫人,右一个夫人,叫得夜朝玖脸颊烧红,怪不好意思。
因这将军府不如世俗,将士们以为夜朝玖虽还未正式入门将军府,但他们心里早已认可了她,便称她一句夫人,也大有尊敬之意。
夜朝玖转念一想又觉得亲切,她与沈云睿如今皆无双亲,幸得有将士们追随,云睿才不会贸然一身到至今。
而她如今身在阁老府,已拜于齐阁老与齐老夫人为干孙女,也皆有避世之处。
两世为人,夜朝玖心里更感激帮助于他们之人。
她转头看向沈云睿,倒是他脸皮比她的还薄些,靠近了看,竟然有丝丝红晕挂在脸上。
“那朝玖便谢过夫君了。”夜朝玖盈盈一笑道。
沈云睿见她如此欢喜,方才那丝不自在便烟消云散,“只要是能让小娘子喜欢之事,夫君定竭尽全力办到。”
如此一说,夜朝玖脸红得跟那红果子有得一比。
不过,沈云睿可不知将军府中连一向不开窍的红女如今也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倒是来这京城许久了,这人也开窍不少。
众人看两小夫妻打情骂俏皆心头像食了蜜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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