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睿懒懒举杯,嘴边露出一丝嘲讽,道:“公主说的是,我夫妇二人向来心胸大度,自然不可能与公主计较。”
说完便仰头一灌,将酒杯放在桌上,转头同夜朝玖说笑,丝毫不管还立在
明振脸色陡然难看,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在说宣明心胸狭隘吗?
“哥哥,”在明振拍桌之前叫住他,宣明对其勉强一笑,“哥哥不必在意,宣明能忍。勿让父皇不喜。”
明振心下一酸,忍?宣明自小到大,何时忍过?
见宣明低头认错,皇帝终于满意地笑了,到底是他的女儿,还懂得几分进退,算是有的救。不过身为公主,野心太大,留在朝中总也是祸害,还是早早放出去的好……
思及此,皇帝又掩下笑容。
而在他右下角,明重哥俩好似的把住明锋决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问:“父皇对宣明的态度变得似乎太快了,你说是不是?三弟?”
明锋决正将目光放在夜朝玖身上,闻言收回,看向明重,却笑道:“二哥对宣明所为必也听说过,父皇许是一时不喜,过两日关系也就缓和了。”
“过两日,”明重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一晃,“这两日可不长啊,半个月得有八个两日了吧?二弟,你老实告诉哥哥,翠玉轩之事,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明锋决勾起嘴角,“二哥以为是谁?”
“东宫与公主府自然是会守口如瓶,你那奉天衙门为了继续主持京都下辖的管事,也自然不好出口,至于翠玉轩爪子再长也伸不到皇宫里来,何况我已叮嘱过他们。”
翠玉轩门上两道对联乃明重所提,众人都以为明重是喜爱翠玉轩繁华,在内中多行纨绔结交之事,但却无人想过,那向来不好诗墨的二王爷明重,为何要为一个寻欢作乐的酒楼题字。
因为,那曾是他的酒楼,明锋决说他在民间需要眼线,明重便毫不犹豫地将酒楼让了出去,还亲自为其题字,让其迅速扬名!
明重半倚着头,“好三弟,你顾全大局,周全兄弟情义,让父皇对你更加信任……倒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成了最大的赢家了啊。”
明锋决不置可否。
明重眯了眯眼睛,声音蓦地低沉起来,“那日宣明设计举信相邀,你却孤身一人不带任何护卫而去,三弟,凭哥哥对你的了解,这可不大像你的作风啊。”
皇宫之人都看明重不起,却不知明重旁观者清,才是将一切看得最为清楚明白的那个人。
明锋决默然,半晌,终是一叹,“二哥,宣明如此设计,我不过是垂死反扑,以求谋得生机一缕,又有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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