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咏絮休息了两三日,便带着琅园的时鲜点心去了松林小院。到小院时,刚巧见到林幼安正在收拾院落。陆咏絮放下食盒,便欲与林幼安一道收拾,林幼安却将她赶去屋内休息。
陆咏絮进了草屋,只见屋内已经收拾得十分干净,却十分简陋,桌上的茶具都已破损。此时已经入冬,林幼安的床上却只有一层薄被。
当日傍晚,陆咏絮回到琅园,便将管家陆柳生唤去,道:“柳叔,兄长请你去库房寻些闲置的毛皮褥子,派人送去那边的松林小院。”想了想,又道:“再挑一套素雅的茶具,一并送去。”
管家应了一声,却看向陆咏絮身后。陆咏絮回头一瞧,只见兄长不知何时竟到了此处,刚刚自己假传他命令说的话,他想必都已听到。陆咏絮不由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起来。
陆咏樟却向管家道:“柳叔,你快些去办吧,顺便再派人送一缸米去。另外,以后每隔几日,派人送些肉蛋蔬果过去。”
管家应声而去。陆咏絮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瞧兄长一眼,却听陆咏樟轻笑了一声,随即便也转身走了,将陆咏絮留在原地。
第二日陆咏絮正欲出门去往松林小院,却被紫鸢叫住。
紫鸢笑道:“看这天色,许是要下雪了。鸿儿,你若没有急事,今日就别出门了,陪我说说话吧。”
陆咏絮应了紫鸢,二人便在廊下摆了一张小桌,又摆上几碟蜜饯干果,坐着闲话家常。紫鸢给陆咏絮温了一壶黄酒,她自己尚在孕中,却不能饮酒。
陆咏絮笑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此情此景正合了白乐天诗中的意境,嫂子好雅兴!”
紫鸢给陆咏絮碟中夹了一块蜜饯,笑道:“这蜜饯是我亲手做的,是从明月楼带来的手艺。你尝尝,是不是和园中的口味不一样?”陆咏絮尝了几样蜜饯,果然酸甜可口,各有特色,当下赞不绝口。
紫鸢又提起陆咏絮这一趟出门经历的趣事,忽道:“鸿儿,你离家这么久,可曾遇到什么中意的公子?”
陆咏絮刚饮了一口黄酒,闻言呛了一下,连连咳嗽,喉中火辣辣的,脸也涨得通红,道:“嫂子别打趣我了。”
紫鸢笑道:“父亲和咏樟一直操心着要给你寻一门好的亲事,可他们都是男人,不懂女儿家的心思。鸿儿,你若有中意的公子,可以告诉我,我来替你筹划。”
陆咏絮沉默不语。紫鸢道:“真没有?”
陆咏絮嗔道:“嫂子!”
紫鸢笑道:“我觉得你提起过的那位林公子,便很不错。”见陆咏絮低头不语,又道:“咏樟与他相识已久,对他的人品是信得过的。父亲也和咏樟提起过他,言语之中十分欣赏。鸿儿,你觉得如何?”
陆咏絮心中大羞,脸色通红,半晌方道:“他,他很好。”
紫鸢笑道:“回头我让咏樟写信与父亲,商议此事。”
陆咏絮幼年失恃,童年时便将对母亲的感情移注在姑母身上,可是姑母也已去世多年。如今能与她贴心谈论婚姻大事之人,只有紫鸢。经此一番,陆咏絮心中对紫鸢十分亲近,忍不住向紫鸢撒娇道:“谢谢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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