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老祖道:“小姑娘别急呀!我也会这门内功,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陆咏絮脸色一红,低下头不再言语。
昆仑老祖继续道:“只有心性寒凉之人,经脉才能承受这种‘冰雪’一般的内力。若是心性有变,‘冰雪’便会融化,形成‘洪水’,与人相斗之时便易内力走岔,在体内汹涌冲撞,伤及自身。如要救治,倒有办法。只要下一番苦功,打通经脉,改善体质,如同修建‘堤坝’一般,将这‘洪水’疏导引流,内力反噬之苦便可解除。”
陆咏絮又道:“‘冰雪’融化成‘洪水’,又经疏导,那岂不是失了‘雪崩’的磅礴之势?那怎会有进益呢?”
昆仑老祖笑道:“你这个小姑娘当真聪明,句句都问在点子上。这‘冰雪’融化,又经疏导,那便形成了‘江河’,‘江河’自可汹涌奔流,其磅礴之势不减。更何况‘冰雪’疏松,变为‘江河’,那便愈发内力醇厚了。”
陆咏絮闻言,终于放下心来。忽又想起一点不解之处,问道:“心性怎会变化?”
昆仑老祖笑道:“这我却不知了,你得问小哥儿自己。”
陆咏絮看向林幼安,却见他别开脸去,避开了与自己目光对视。陆咏絮不明所以,又问了一遍道:“幼安哥哥,你心性怎会变化?”
林幼安仍不回答,只是眼睫颤动,嘴角微微抽动,大反常态。昆仑老祖眉眼具笑,却不言语。陆咏絮心中疑惑,却得不到解答,只能暂且作罢,日后再行探究。
昆仑老祖命瑞哥儿带林陆二人先去休息。陆咏絮第一次住在这冰天雪地的宫殿中,只觉得处处新奇。
第二日,昆仑老祖带着林幼安去密室闭关,以自己精纯的修为助他重塑经脉,以解昆仑玉虚功反噬之苦。陆咏絮留在玉虚宫中等待,日日只有瑞哥儿可与她说几句话。初时还觉得有趣,几日过去便感百无聊赖。
这一日,陆咏絮与瑞哥儿在冰桌上摆上冰棋盘,手谈一局。这棋盘是在冰面上刻划而成,这倒罢了,那棋子倒尤其别致,白子是由冰块制就,黑子便是一颗颗梅子。若在棋盘上将对方棋子吃了,便可当真放进口中品尝。当下陆咏絮心不在焉,频频输子,颗颗冰块都进了瑞哥儿口中。
瑞哥儿一边嚼着冰块,一边道:“陆姐姐,你在想什么?”
陆咏絮正想着林幼安心性变化之事,随口道:“瑞哥儿,你说幼安哥哥的心性为何会变化呢?”
瑞哥儿道:“我也不知。不过我听祖师爷爷说过他与小哥儿打赌一事,祖师爷爷早已笃定小哥儿必输无疑。”
陆咏絮忙问:“为何?”
瑞哥儿又含了一颗冰块,努力回忆道:“我想想。”忽然脸现兴奋之色,口中含糊不清道:“我想起来了!祖师爷爷原话说,人非草木,熟能无情。一旦有情,心肠又怎会冰冷。小哥儿这般丰神俊貌,下山以后必能遇到将他‘融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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