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安轻声道:“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世间谁能不苦呢?”
陆咏絮闻言,只觉得月色寒凉,照得人心中发冷。二人在院中待了片刻,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那严大人便带着姜宁下了峨眉山,启程赶回东宫。
又过了一日,慧空师太忽然遣人引林陆二人去大殿议事。到了大殿,只见峨眉派众人齐聚。慧空师太立在上首,彭兆坤、静和侍立在慧空师太左手边。慧空师太右手边便是从前的沈素萍、如今的静心。静心下首立着石春燕。
大殿中央还立着二人,其中一人是静慈。另一人一袭白衣,长身玉立,是位风度翩翩的公子。
慧空师太道:“静慈,你此去崆峒派,查证到了什么?今日当着二位客人和本派众人的面,将真相分说明白。”
静慈道:“是,师父。徒儿此去崆峒派,见到了崆峒派掌门虚平子道长,还有他的高徒白望春。据白公子所说,他的确听到了泰山派掌门之女蒋婷的原话。确如陆姑娘此前所言,杀害乔英师妹的人正是出自泰山派。”又向慧空师太介绍身旁的白衣公子,道:“这位公子是虚平子道长的另一位高徒,方泉。他有虚平子道长写给师父的亲笔书信一封。”
方泉取出书信,交由静慈递给慧空师太,道:“晚辈崆峒派弟子方泉,见过师太。家师刚听闻贵派乔姑娘一事时便十分关切,特派白师弟寻访查证此案真相。白师弟亲耳听见了泰山派蒋婷的原话,蒋婷话中已然承认此案是由泰山派犯下。家师可为白师弟担保,绝无半字虚言。家师还特命晚辈持他的亲笔书信随贵派来使同回峨眉,向师太证实此事。”
慧空师太阅罢书信,道:“好,请代我多谢令师费心。春燕,你给大家看看那个锁盒。”
石春燕道:“是,师父。”便取出乔英的金锁盒,递给峨眉派众弟子传看,道:“这个锁盒是乔师妹的遗物,她生前时常佩戴。她临终前在锁盒中刻下了一个‘蒋’字,指认杀害她的乃是泰山派蒋氏。”
慧空师太神色威严,道:“如今既有崆峒派为证,又有这个锁盒,可以证实杀害乔英的凶手,确是出自泰山派无疑。吾派弟子须得牢记血仇,终有一日,当令泰山派为此付出代价。”慧空师太此话一出,峨眉派尽皆肃然。
便在此时,忽有一个弟子自山下来报,说是琅园陆家又遣人来拜见慧空师太。陆咏絮闻言,心中猜测应是兄长遣人来送英雄帖。来人到了殿上,果然便是兄长的随从,陆园山。
陆园山道:“小人名叫陆园山,乃是琅园少主陆咏樟的手下。明年三月初三,陆家在太湖西山缥缈峰举办武林大会,届时少主会当着天下英豪之面,将血案内情分说明白。小人奉少主之命,特来拜送武林大会的英雄帖,恭请贵派务必光临。”
慧空师太应允了武林大会一事,便命峨眉派众人散去。方泉看了一眼陆咏絮,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于并未开口,只轻轻叹息一声,便离开了大殿。
待众人散去,陆园山到林陆二人跟前,竟先向林幼安拱手行礼道:“林公子。”林幼安颔首以答,二人竟是一副相识已久的样子。
陆咏絮向陆园山笑道:“园山哥,这趟差事办得这么好,回去兄长又该赏你了。”
陆园山也言笑道:“还得小姐在少主面前替我多多美言才是。”又道:“我出来前,少主特意叮嘱我问问小姐,需不需要我护送小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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