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显道:“这……”
陆咏絮正要开口劝说,突然又听到外面有人向此处而来,立时低声道:“嘘。”再一次吹灭了烛火。白望春立刻领会,伸手点了祝显的哑穴,令他不能言语,又把他塞入了床下。陆咏絮再一次迅速地躺回床上,白望春同时又翻身上了房梁。
外面那人在门口稍作停顿,轻轻打开了房门。白望春在梁上立时便认出了她,正是白天引路的道姑田儿。
那田儿慢慢地走向陆咏絮的床边。此番陆咏絮已不像之前那么慌张,静静地闭着眼等她走近。田儿到了床边,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向床上的陆咏絮扎去。
陆咏絮听见她动作,立时翻身而起,使出清风散云掌中的一招“解落秋叶”,只听“咔嚓”一声,田儿手臂已折,匕首飞出老远。就在陆咏絮动手的同时,白望春也从梁上扑下,剑招竟毫不留情,一招便捅入田儿心窝。白望春拔出长剑,田儿目光呆滞,向后仰倒,便即死去。
陆咏絮见白望春下手毫不容情,十分惊讶,问道:“白公子,为何不留她一命,也好讯问一番?”
白望春闻言一愣,道:“方才境况危急,我也不知怎的,一不小心下了杀手。”话刚说完,耳朵便微微红了,暗自庆幸还未点上烛火,陆咏絮并未看到。
陆咏絮温言安慰道:“倒也无妨。她既对我有杀心,大抵也问不出什么。我们还是商量正事要紧。”
二人把祝显从床底拖出来,解了哑穴,仍然安置在桌边,又点上烛火。祝显呆呆地盯着那田儿的尸体,不发一语。陆咏絮伸手摸了摸田儿的面颊,果然戴着人脸面具,又在她腰间摸出了先前号令那八个道姑的令牌。
陆咏絮道:“祝先生,你可看清楚了,地上这人便是仙姑的得力属下田儿。她暗夜里潜入我的房间,企图置我于死地,显然是受了仙姑的命令。你还觉得仙姑心地善良吗?”
祝显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
陆咏絮毫不客气道:“仙姑若是担心我和白公子劫走那些孩子,当不会只派人杀我一人。可是隔壁白公子的房间到现在也无半点动静,可知此举当是因为我姑母的缘故。看来仙姑暗地里怨恨我姑母已久,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无论如何,她总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祝显沉默不语。白望春道:“事已至此,祝先生多想无益。有此机会看清她的真面目,也是一件幸事。祝先生不如从此远恶亲善,协助我们救出那些可怜的孩子。”
祝显沉吟半晌,道:“救出孩子容易,可是要下璎珞峰去,却要经过那段悬崖峭壁。那些孩子半点武功也不会,怎么下得去?”
白望春道:“此事正需要祝先生协助我们。祝先生既是仙姑的义兄,或可命令那些道姑放下绳梯,让那十几个孩子下去。”
祝显颓然道:“我便有心,却也无力。我虽是青兰的义兄,在这观中事务上却没半点权力。放下绳梯需要以特制的口哨为令,我并无那样的口哨。代表各种命令的音律也是隔几日便会更换,这几日是什么音律,我并不知晓。”
白望春道:“那放绳梯的音律,我们上来时曾听这田儿吹过,我倒还记得,想来一夕之间必然来不及更换。至于那口哨……”
陆咏絮从怀里取出在那两个守洞道姑处得到的口哨,放在桌上,莞尔一笑道:“是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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