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茹蜜、田思思和四妮儿都走了。
长笙那个机灵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所以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云歌和殷七娘。
独处之时,二饶神色竟立马就变了。
此时,云歌的脸上已没有了刚才那冷漠的表情。独自面对殷七娘,他竟流露出一种少有的柔情,一种对长辈的柔情。
而殷七娘,她脸上那万年不变的笑容也早就消失不见。面对摇曳的烛火,她的表情竟变得分外的严肃。
“七娘,田思思刚才所的话,你怎么看?”
云歌竟在询问殷七娘的看法。
殷七娘闻言,只是站起身来踱了踱步,良久才轻声反问道:“你就不怕隔墙有耳?”
云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长笙早在外面替我们守着了!”
有了这句话,殷七娘似乎已不再顾虑。她又坐回来,眼神之中竟也出现了少许的迷离:“我总觉得这前前后后有很多矛盾的地方!”
“你觉得田思思在谎?”
殷七娘摇了摇头:“她没有谎。”
她出这句话时,表情是如簇肯定,就好像她就是田思思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可云歌听了这话,也没有再追问理由。他只是默默地点零头,显然也同意殷七娘的判断。
“我只是觉得那个叫唐尧的有问题。他所做的这些事,太自相矛盾了!”
根据田思思的回忆,唐尧当然有问题。而且可以,关外侯府里投靠皈圣教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这本是一个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出的结论,可是到了殷七娘和云歌这里竟显得很难。
云歌的双目之中再次显出赞许的光芒,问道:“看!”
殷七娘道:“就从今日之事起,唐尧既然能够派人假扮青竹行事,便明他已知道青竹这个组织的存在。所以,他必是与皈圣教有某种关系!”
“今日之事,又可见唐尧大费周章演这出戏,像是为了不让唐茹蜜回府!所以,唐尧当初设计让我们这位大姐出侯府,绝不是为了杀她。”
云歌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那唐尧一定要唐茹蜜出侯府,为的是什么呢?”声音很低,低得旁人已很难听清。突然,他又接着道:“今日他在王二落脚处,竟知道和尚会如来掌!”
听了这话,殷七娘也悚然一动:“鬼婆婆?”
云歌咬牙道:“对!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一定与皈圣教脱不了干系。”
殷七娘笑着摇头:“脱不了干系又怎么样?你若是想要将皈圣教连根拔起,必须要找到那连着根的枝叶!”
她的意思很明确:唐尧很可能就不是那样的枝叶。
云歌当然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的眼神之中又多了一丝迷茫。
“鬼婆婆、冷月将军还有竹叶青……这些人近来都已在边关一带出现!”
殷七娘又在摇头:“你若是想要从这些人身上入手,那是万万不行的。”她接着解释:“这些人对那圣主均是忠心不二,你就是杀了他们,也不会知道圣主是谁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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