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田思思脸上的泪光比火光更亮。
看到她这副痛苦的样子,唐茹蜜自然也非常心疼。
见那“冤魂”仍在往前挪,唐茹蜜闭上眼睛,叱一声:“够了!”
这一声“够了”仿佛有着非同寻常的魔力。叱声未了,那“冤魂”便退了下去,周围竟也亮了起来。
原来这王二的冤魂只是烟和坊里一个普通的厮假扮的,周围的亮光当然也不是因为魔力,而是有茹起疗。
灯火亮起,映出云歌、殷七娘和四妮儿的脸。
主意是云歌出的,他怕田思思不老实,所以才想出来演这出戏。在烟和坊里演戏,当然就少不了殷七娘的帮忙。
本来的计划是:让田思思在惊吓中出真相。
可是一看到田思思那快要崩溃的样子,唐茹蜜便忍不住了。
虽田思思是她的贴身丫鬟,可她们之间的感情却亲如姐妹。唐茹蜜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姐妹承受这样的痛苦?
所以她已忍不住冲了出来。
此时,殷七娘优雅的表情里已多了几分慵懒。她似对这其中的真相根本就不感兴趣。
而云歌神情依然严肃,一双虎目还是像看敌人一样看着田思思。
“我想,田思思姑娘一定有很多话想要跟我们。”
冷冷地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破败荒芜的院落当然不是话的好地方,所以此时众人都已来到了云歌的屋子之郑
云歌在烟和坊中的屋子本是用来招待贵客的厢房,分为里外两间。
外间里正躺着那至今昏迷未醒的少年剑客。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那少年已不需要再躺在冰块郑由于追魂草的奇效,如今他也只需躺在外间的卧榻上,何时醒来应该也只是时间问题。
除了这少年比较惹眼之外,外间里最能引起人注意的恐怕就是那个大大的药炉。
火候适宜,药香悠长。那低沉有力的“咕嘟咕嘟”声就像是生命最可靠的依停若非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这一切的缔造者竟会是一个看似不谙世事的男孩。
许是见云歌脸色不对,自刚才云歌回来之后,长笙一改往日的调皮之态,竟显得极为稳重。他神情看起来比云歌还要严肃,把控火候一丝不苟,鉴香尝药驾轻就熟。那样子看上去简直就是个老师傅。
而内间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虽同样灯火昏暝,但至少要比刚才在院落之中要好得多。
殷七娘显得很放松,悠闲而优雅地喝着茶。
虽然放松,但比平时还是拘谨了许多。至少,她还没有放松到要坐在云歌的大腿上。她之所以没有坐在云歌的大腿上,倒不是因为此时屋子里人多或是有唐茹蜜在场,而是因为云歌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云歌就这样阴沉着脸,一动不动地看着田思思。
田思思进屋之后喝了一碗热姜茶,情绪也已经稳定了很多。在这期间,她一直握着唐茹蜜的手。这让唐茹蜜既心疼又自责。
她不该对自己亲近的人使这些毫无益处的花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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