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说后没多久,刘瑾便领旨而去,而没多久,刘瑾便回来复命,说道:“陛下,证券交易所的公债又涨了!”
“意料之中”,朱厚照说着就继续捏着胡姬羊脂玉般的手继续练书法,但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把手不知不觉地放在了这位威尼斯公国王子未婚妻的腿上,不过当他看见苏贵妃走来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连这胡姬的手也没再摸。
从广州到濠镜的路上,朱厚照一路听见的都是关于公债的消息,也看见粤地一些乡绅把族产都运到广州府去购买公债,朱厚照对此自然也很是满意,心想自己即便是皇帝,也很难让这些世家宗族把积攒了上百年的家产拿出来,如今只需一个公债便让这些人恨不得把藏在地窖里的银子也挖出来买公债,可见要想敛财还是得诱之以利才行。
朱厚照到了濠镜后先去了海天盛苑,一个外面是粉墙壁瓦内部却是水晶琉璃的世界,寿宁侯张鹤龄也跟了来,也因此,尽管朱厚照没有暴露身份,但整个海天盛苑的侍从看见连自己老板寿宁侯都跟在一旁点头哈腰也自然都不敢轻视了朱厚照。
朱厚照一进来就觉得这里面香味缭绕,各色胡姬倭女皆着一层薄纱,贴着玉肤,与手里的白瓷盘一样的颜色,甚至有些暖阁里有轻歌曼舞的胡姬倭女连羞涩处也没遮掩,娇音绕梁,男女毫不顾忌礼法,有的只隔着屏风就在上演大戏。
朱厚照甚至也隔着一卷珠帘看见焦阁老的小舅子正在努力推车,这时候,一熟人走了过来,从一倭女后背移开,只把一袭松香色锦缎往腰间一挡,就赤着脚来到朱厚照这里:“兄台,你怎么也来了,多亏你送我那张,让我在这里享尽风流,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这次发大财了,公债蹭蹭的往上涨,我这几天已经相当于多赚了四五百银元,到时候回广州,我宗某宴请你!”
朱厚照只微微一笑,没与这人多说,就让张鹤龄带着自己去安静一点的地方坐坐,这种酒池肉林声色之地,朱厚照自己也受不了,但他这时候,却看见焦阁老的小舅子似乎已经完事,撩开珠帘喊道:“焦大,你连夜回广州,再买他一万银元的公债!”
朱厚照见此只笑着对张鹤龄说道:“这焦阁老家的小舅子还挺快的。”
“你说谁快呢,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这焦阁老小舅子明显是听见了朱厚照的话,直接走了下来,摇晃着短短的那物,指着朱厚照喝问道。
朱厚照觉得这实在是有碍观瞻,只得别过了头去。
而这焦阁老小舅子则见朱厚照正脸也不巧他,又加上也许是第一次来这海天盛苑,还仗着自己姐夫曾经是内阁首辅,也就更加来了气:“你给本公子跪下磕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否则,本公子必不饶你,实话告诉你,本公子的姐夫是焦阁老!”
海天盛苑的人见张鹤龄就在现场也都不敢过来劝。
朱厚照也没想到自己竟被焦芳的一个小舅子给威胁上了,只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还敢笑!”
这焦芳的小舅子见此更加来气,正要发作,张鹤龄忙站了出来:“梅公子,本侯乃是寿宁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和谁说话,这位公子可不是你能惹的。”
“寿宁侯,不必多说,朕,正好现在已经晌午,先去吃饭吧”,朱厚照说着就摇了摇头。
而这时候,这梅公子则大喊起来:“有什么不敢惹,侯爷,我姐夫可最宠我姐,虽说我姐夫现在已经致仕,但依旧是陛下最看重的臣子,难道他还能大过我姐夫去,当然,本公子也不敢不给您寿宁侯面子,但是,刚才这位公子拿话羞辱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至少得问我姐夫答应不答应!”
这梅公子说着就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朱厚照就听见珠帘里有一阵咳嗽声,然后只听得是焦芳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道:“就算是寿宁侯的贵客也不能这么羞辱我焦芳的人啊,老夫就算已经致仕,但上个遗本的权力还是有的,难道寿宁侯的贵客就这么不把老夫的人放在眼里。”
朱厚照听见这话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只对刘瑾说道:“你待在这里,处理一下这件事,朕可不想看见他焦芳这个样子,免得君臣一场,尴尬至极!”
朱厚照说着就要先走,而这时候,却听见那梅公子一声大喊:“不许走!姐夫,就是他,就是这位公子拿话羞辱我,虽然羞辱的是我,但却伤及的是您的颜面啊!”
朱厚照也不由得站住了一脚,慢慢地转过身来,只带着一丝微笑。
焦芳则也忙把手从一倭女的肩膀上抽了出来,戴起老花眼镜:“让老夫看看是谁。”
梅公子这时候也扬起了头。
而张鹤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就算他是勋戚,和焦家这种官僚家族扯不上关系,但他也不由得替焦芳捏了一把汗。
刘瑾也不由得摸了摸眉毛,只微微一笑,心想这焦阁老也真是,年龄这么大也出来玩,待会只怕不被打死也得被吓死。
焦芳戴起老花眼镜看了朱厚照那么一眼,只一眼就怔住了,旋即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然后就要跪下去,朱厚照见此忙把做了个手势,制止住了焦芳要下跪求原谅的行为,反而向焦芳行了个礼:“见过阁老!”
梅公子见朱厚照也对自己姐夫这么恭敬,也就更加得意:“现在知道认罪了吧?还不快跪下!”
啪!
焦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当场给了梅公子一巴掌:“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里闹,来人,将这杂碎拖出去打死!立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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