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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方少雄在海边寻人,歪打正着救了丁灿灿的急。丁灿灿认为是天意,是上天给他们定的缘分,天意不可违,她高兴得手舞足蹈。方少雄心事重重,没有呼应她喷发的激情,目光还在游人里搜寻,无心与丁灿灿浪漫。丁灿灿拉了拉他的胳膊,撒娇地说:“哥,人家给你说话呐。你咋心不在焉的?”她柔和的目光沐浴着他。

方少雄说:“我心情不好。一个人想出来静静心。”

丁灿灿生气地松开他的胳膊,说:“你心情不好,我陪你还不行吗?”她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赌气地站在那儿。

方少雄说:“我心情不好,与你无关。灿灿高兴点,别让哥雪上加霜。”

丁灿灿笑了,说:“你还被那件事纠结着?”

方少雄点点头。他想,不找到那个女人,我吃睡不香。

丁灿灿说:“今天咱俩不期而遇,就要好好地玩一天,把一切烦恼都抛之脑后。”

方少雄说:“那个保安对你怎样?”

丁灿灿说:“他曾对我说,如果你长得不如他,他肯定会努力。但你长得比他帅,他不想自找不痛快。”

方少雄说:“真正相爱,并不取决于双方的相貌。”

丁灿灿说:“但相貌也不能排除,这是美的一部分。”

方少雄向人多的地方走去,丁灿灿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她想与他单独在一起,无拘无束地释放着自己的青春激情。可方少雄总不与她配合,她觉得方少雄自私,一点都不顾及她的心情。

方少雄在心里,一直把丁灿灿当作活泼可爱的小妹。

丁灿灿也知道方少雄只把自己当小妹,他心里只有初恋。她为方少雄的人品而感动。她也想占有方少雄的感情。可方少雄在她面前,处处是哥的模样,她只能撒小妹式的娇。

方少雄的手机响了下,来条短信。内容是:“你干的职业与别人的不一样,要处处留神。小心没大差。一人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是个陌生号码,他愣了愣神。短信内容很亲切,对自己也十分了解。对方是谁呢?他(她)咋知道自已的号码?他拨那个号,是忙音。他糊涂了,这到底是咋了?!

丁灿灿说:“哥,是不是又出事了?”她也跟着他提心吊胆。

方少雄说:“朋友发来的短信。”他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内心轻轻地跳了一下。自己来到这个城市,怪事一桩接着一桩。自己不知不觉走进某部电视剧里,成了里面的主人公。

丁灿灿说:“哥,我真希望你平平安安,哪怕挣不到钱。现在,你一定要心平气和。是你的终须有,不是你的莫强求。除你恋人心中有你,还有人牵挂着你。”

方少雄感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出事。”

丁灿灿会心地笑了。

方少雄心事越来越重。找人的事还没着落,又冒出个奇怪的短信!他像坠入五里雾中。他提醒自己,今后行事一定慎重。看人不能光看外表,不能只听对方的花言巧语。

在八楼,他远离人群,很少与人交往。他巴望那个抱孩子美女能突然出现在这儿。她自己来,或者是别人领她来。这对自己才是意外收获。

夏丽不常来,基本上每星期来一次。过来也不总赌,偶尔摸几把,或者押几把,见好就收。多数时间是看别人赌。但有一条是分明的,每次来,都要与方少雄聊上几句。时间长了,他们就成了朋友。再在一起聊天时,就消除了以前的许多戒备。

这次也不例外,他们坐在一间休息室里,慢慢地交谈着。

夏丽下身穿裙子,上面是件红色风衣。她长发盘在头顶,面容保养很好。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她说:“我发现你近一个月来,情绪不大对头。是不是有啥心事?对姐说说。”

方少雄说:“说了,给你添堵。”

夏丽说:“说说看,说不定姐还真能帮上忙。”她靠在沙发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风衣没扣,胸前的高峰,气势逼人。

方少雄把那件闹心事说了,并道出了近一个月来的寻人烦恼。

夏丽听后,坐正,一脸庄重地说:“少雄,不是姐劝你,你要把这事忘了。你就是找到她把她送进去,对你有好处吗?说不定她背后的人,会收拾你。以后你就别想在这混了。”

方少雄说:“我不把她送进去,也得找到她。这是我的心事,她得给我个说法。”

夏丽说:“在当时情况下,她别无选择。她不是存心害你。”

方少雄望着夏丽,心想,这儿的人是怎么啦?都劝自己不要多事,没有同仇敌忾之正义感。

夏丽说:“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姐是为你好。你还年轻,不会在这干太长时间,就当那是个恶梦好了。”

方少雄说:“夏姐,你别劝了。因为我喊你姐,我是没把你当外人,所以才把这事告诉你。我不管她有多大的背景,她幕后人物有多厉害,我就要找到她,让她给我个说法。是她先伤害的我。”

夏丽说:“像你说的这样的女人,不会出苦力,你只能去娱乐场所碰运气。”

方少雄认真看夏丽一眼,夏丽却在轻轻地笑。

2

龙腾飞近日的烦心事,就是那个中年女人。她一直缠着他,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头。他把这事对孙总说了,孙总不屑地说:“这点小事还向我汇报?你本人看着办好了,但不能得罪客人。怎样摆平,就看你的本事了。”

龙腾飞骂自己无能。连个女人都摆不平,你还算什么男人?不陪就是不陪,再骚扰,就给点颜色瞧瞧。他给自己鼓着劲。

中年女人又找他陪跳舞。他坐在大厅里,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这儿的保安,我不会跳舞,也不想学跳舞。我还有个毛病,就是囗臭的厉害。又不能刷牙,一刷牙牙就出血。我还爱吃大蒜和葱。”他说着向外哈出一口气,确实有股浓浓的大蒜和葱味。中年女人看他一眼,捂着嘴离开了。

龙腾飞望着女人姗姗离去的背影,得意地笑了。这是马开兵给他出的主意。说只要你嘴里有怪味,女人肯定不习惯,她对你的兴趣也就消失了。这招果然见效。从此,这个中年女人不再纠缠他,甚至对他望而生畏。他轻松多了。

轮到他休息时,他也去街上。想在无望中发现小侄子的身影。他知道自己是瞎想。他也向方少雄打听过那位美女的长相。方少雄给他描述无数遍,能让他记住的,只是女方左眉里有个黑痣。他在街上只要发现与那个女人相似的年轻女人,就到近前去观察对方的左眉。搞得对方连忙躲开,认为他神经不正常。他望着远去的女人,不禁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我不神经,也不花痴,我是在找那个贩卖婴儿的女人。”他走累了,就来到离夜总会不远的一个街心花园里,坐在那儿,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想象着小侄子眼下的处境。

龙腾飞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在凉风中想着心事。有人轻轻拍他的肩膀。他睁开双眼一瞧,是打扮新潮的晓晓,正明眸皓齿地对自己微笑。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

龙腾飞说:“美女,哪阵风把你吹来?”他望着长相婀娜的晓晓,想起了吴总。自那次分手后,这是第一次见她。看到她,让他想起许多事。

晓晓坐在他身边,向后理下长发,笑着说:“在公司里憋久了,想出来走走。”她把肩上的小包挪到胸前,放在两腿间。又说:“你咋一人坐这儿?那几位帅哥呢?”

龙腾飞说:“今天是我休息日,睡了一觉,就想出来走走。运气不错,出门碰到你这位美女。”

晓晓说:“叫我名。别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在我心里,你是真正的英雄。我一直敬佩你。”

龙腾飞看她一眼,没有言语。他想,我得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大家都知道她与吴总的关系,这个地雷碰不得。与她套近乎,就是砸自己的饭碗子,还是明智点好。

晓晓说:“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我加入你的微信。今后寂寞了,也能与你聊聊天。”

龙腾飞不想引火烧身。他说:“我没有微信。我只会在手机上看电视玩游戏,别的一窍不通。”他抬头向夜总会看一眼。

晓晓说:“我有种感觉,你们总是疏远我。是不是我身上有火?”她瞅瞅自己。

龙腾飞说:“我们与你不熟悉,怕再上你的当。你演得还真像,我以假乱真了。”

晓晓说:“我不演那出戏,你们会有这么好的工作吗?夜总会,美女如云。你们在那里如鱼得水,拥金抱玉,多美的差使!你们得感谢我。”她瞟龙腾飞一眼,柔情似蜜。

龙腾飞关闭着自己的心灵窗户,淡淡地说:“我们是打工的,不是来享受的。这儿美女是多,但得钱上说话。用钱得到的美女,有情调吗?”

晓晓笑了:“看不出,你还真有做人的境界。以前低估了你。能做到出污泥而不染吗?能经受住那么多的诱惑吗?”

龙腾飞说:“努力争取吧。晓晓,听说你是时装模特?”

晓晓说:“是不是方少雄和万石帆说的?他俩真不够朋友。我一下场就找他俩,怎样也找不到了。我当时很生气。他们与你一样,都把我当成外人。”

龙腾飞解释道:“我们都很忙,也知道你很忙,我们不想打扰你。”

晓晓说:“违心话。”她想,你们都是聪明人,又火眼金睛,肯定看出了我和吴总的关系。吴总是有家室的男人,他也不能对我控制太严。毕竟,我还有自己的人生自由。我花他的钱,也给他相应回报。我才二十挂零,人生的路还很长,我不能这样一辈子。我得想自己的后路。那天,她受吴总的指派,扮演受害的角色。龙腾飞挺身而出,让她大受感动。心里也莫名地有了他的位置。分别之后,她总想见他。那次,自己在表演时装秀,发现方少雄和万石帆,心里很是欢喜,并对他俩报之一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却不辞而别。这让她很伤心。她今天就是来找龙腾飞的。在这见不到他,就去夜总会。老天有眼,让她在这碰见了龙腾飞。她很是惊喜,觉得他们之间会有故事。没想到龙腾飞对她不冷不热,让她很委屈。

龙腾飞说:“晓晓,你去夜总会有事?”他想支开她。

晓晓说:“我去夜总会是真,有事也真。但现在我不想去了。”

龙腾飞感到事情不妙,问:“你咋变化了?”他下意识向一边挪了挪身子。

晓晓说:“我在这见到你,就达到了目的。你不意外吧?”

龙腾飞说:“我受宠若惊。”他想,不能与她有任何瓜葛。

晓晓说:“我是认真的,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她说的是真心话。

龙腾飞说:“谢谢你的信任。”他站起来活动着身子,想找借口离开这儿。

晓晓看出他的心思,正色道:“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3

一天上午十点左右,孙总陪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八楼电梯口出来。他们身后跟着两个大个青年。个头一米八九的样子,都戴着墨镜。中年男人没戴眼镜,微胖,黧黑。一双眼睛不大,却有神。人很文雅,说话轻声细语。整体看来,没有啥过人之处。吴总称他汪先生。身后的其中一个大个,手里掂个鼓鼓囊囊的大皮包。

孙总陪汪先生来到赌房旁的一间稍大的休息室。刚坐下,就进来一位漂亮的女服务员,忙着给他们泡茶。然后又悄悄地退出去。

孙总说:“汪先生,你只管在这尽情玩。服务肯定周到,也绝对安全。”

汪先生微笑道:“我也只是爱好。喜欢摸几把,不是专业。但我很守赌场规矩,不能让人贻笑大方。”他抽着一支烟,轻轻地向烟灰缸里弹下烟灰。

孙总说:“汪先生过谦了。你在道上的名声,赌界无人不知。你赌风甚高,从来不做让人小瞧之事。听说有次,你输数百万,最后还是微笑离去,成为赌界美谈。”

汪先生说:“过奖了。输了是运气不好,下次可以再捞,但人格不可丢。”

孙总不住地点头。

汪先生问:“那几位约好的朋友啥时间到?”他徐徐地向外吐着烟雾,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孙总看看手表,说:“也许到过了。他们的时间观念都很强。”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得意。本市赌界几位著名高手,相约在此聚赌。他们夜总会又要发一笔横财。在这儿赌,不会发生啥意外,安全系数大。蠃的钱也能顺顺当当地带走。是高手都想在这赌。

孙总站起来,笑道:“你们先休息会,我去安排下。”他走了出去。

汪先生欠了欠屁股,说:“好的好的。”他端起茶轻轻地呷了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两位年轻人坐那儿,没有丝毫倦意。尤其是那个掂包的,两眼警惕地四处观望着。

不大会,孙总又领几个人从八楼电梯口走出来。

为首的五十岁左右,瘦瘦的,弱不禁风。戴副金边眼镜。头发稀少,黑中透白。身后跟着三个彪形大汉。都掂着包,每个包里都鼓囊囊的。他们戴着墨镜,满脸杀气,让人望见,心惊胆颤。

孙总称为首的为刘先生。

刘先生穿双布鞋,右手里不停地转动着两个闪闪发光的健身球。俩球摩擦发出悦耳的响声。

孙总说:“刘先生,这几年是顺风顺水,生意越做越大。快进入世界富豪排行榜了。”他极力恭维着对方。

刘先生说:“借好政策的光。小打小敲,能吃上饭。不怕你笑话,有几个钱都奉献赌场了。”

孙总说:“刘先生,同行都说你有句口头禅,每次手气不好时,你就说:我这是变向捐助。不让对方赢钱有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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