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降头?”东方汐追问出声。
叶言不自觉吞了吞口水,稍显迟疑:“就好像是中了某种蛊毒。”
以前有接手一位“客人”,当时极爱八卦的小茹告诉她说,“客人”是被人下了降头。那阵子还一直在她耳边吧啦吧啦个没完,说得有模有样。
她当然是不相信这些有的没的,只道是“客人”所待的环境有些特殊,这才会刚死没多久就腐败至此。
哪里知道,自己现在竟也在这儿“妖言惑众”了。
“狐狸,那舞姬现在在哪儿?”
“在牢里。”
“走,去看看!”
舞姬虽然只是一个“柔弱”女子,但因为是当场行刺被抓,所以在监牢里还是被当作“贵客”招待。
手脚被麻绳毫不客气地捆绑在十字柱上,低垂着脑袋,披散的青丝遮挡了原本倾城的容颜。
“弄醒!”
一旁的差役领命,舀起一瓢冷水,就狠狠地泼了上去,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咳、咳——”轻咳了两声,舞姬缓缓抬起头来,顿时一脸的茫然无措:“这是哪儿?救命啊!救命——”声音戛然而止。
舞姬张大了嘴,双眼圆睁,随即又大口喘气儿,很是费劲的模样。转眼间,只见着一些个黑白色的虫子,从女人的口中拥挤而出……
“呕——”一些个守在旁边的差役,一个没忍住,在一旁干呕起来。
“嘭——嘭——”皮肤破裂的声音,细小而清脆。
这次,原本还在勉强硬撑的差役,是再也忍受不了,直接夺门而去,紧接着便是呕吐大作。
也是,就连玄武几位爷,见着虫子硬生生从舞姬的皮肤里突地破口而出,带出脓血,也忍不住心惊了一把。
东方汐早在开始,就已本能伸手护着叶言,此刻,更是有刻意伸手去挡她的视线。只是一抬手,才察觉对方神色如常,根本不似他担忧的那般。
“老大,我快顶不住了,我先呕——”白无尘也夺门而去。
“哎!”叶言冷不伶仃叹出一口气,紧接着一个上前,一掌拍晕了舞姬。
不错,舞姬亲眼见着了自己如此惨不忍睹的一面。
工作的那五年里,叶言也见识过不少人间惨剧,但无论当时遇到的“客人”,遭遇是有多么的悲天悯人,她亦没有多大感触。
当时同事还经常开玩笑说她是“冷血动物”,最适合这份儿工作。
她承认,从小的经历,确实抹去了她身上的温度,叫她“没资格”去怜悯。她以为,此生她都不会知道,同情他人,亦或者被人同情的滋味。
只是这一刻,心下确实是滋生出不一样的情绪。她竟然有些替这个舞姬感怀起来。
“你干什么?”东方汐一把拉扯过叶言,忙查看起来,心有余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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