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笑的头已经开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起来,两个眼皮只觉的昏沉沉直打架。
东彦先生在前面讲着净心诀,声音清澈温柔,传到长笑的耳朵里就越发的催眠起来。
这一月以来,她夜夜进入烛阴链,按照烛九阴所授之法,练气驭气,现在她已能得心应手的驭气了。
只是日夜不停的修行,的确有些吃不消。
见长笑在偷懒打瞌睡,东彦握着书卷走到她身旁。
“长笑!”东彦轻声叫了一下她。
长笑瞬间精神了起来,急忙坐直身子。
东彦微微一笑,一点没有生气的意思,说道:“长笑,你平日上课是最认真的,这几日怎么偷起懒了”
听了东彦的话,长笑一脸愧疚:“对不起,东彦先生,是我不对!”
“我知你私下也是极其用功的孩子,只是莫要私底下用功过了头,耽误了学堂的课业,那就本末倒置了。”
长笑乖巧的点点头。
东彦没有再多说什么。
自从东彦回到学堂以后,课堂不再像光华在的时候那样,学生们个个都和霜打的茄子一样。
东彦在学生门中的风评很好,温文尔雅,而且人很温柔,尤其是女学生们都喜欢有事没事找东彦探讨一下如何增进自己的修为,借此靠近他一点。
下了学,药药还依依不舍得看着东彦走出了门,才开始收拾起书囊。
“哎!若是以后东彦先生能成为我的夫君就好了!”药药轻叹道。
长笑惊讶的看向她:“你喜欢东彦先生?”
“当然!我表现得不明显吗?”
长笑尴尬的笑了笑。
细细想来,平日里的药药的表现确实很明显,张口闭口都是东彦先生,只要东彦先生在就没见她的眼睛从他的身上离开过。
长笑和药药刚走出学堂,就看见子莲一个小小的人儿,一个人抱着一个小木盒子满脸焦急的走来走去。
长笑走过去:“子莲,你做什么呢?”
子莲看见她,瞬间眼眶红了起来。
药药看着他白白嫩嫩的一脸的人心疼的模样“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吗?”
子莲摇摇头,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没有人欺负我!是我办错了事,今日清晨在云头上跌了一跤,竟把东彦先生今早交给我保管的钟离笔给弄丢了。”
“什么?”药药惊叫一声。
“钟离笔?”长笑疑惑地看着药药。
药药对她解释道:“钟离笔是东彦先生的先母留给他物件,东彦先生一直很珍惜你竟然给弄丢了?”
子莲听了她的话,更加委屈起来。
长笑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现在哭也没用了,我们先分头找找东彦先生的笔吧,如果真的找不到了,再去找东彦先生,要打要罚都随他处置,只要能解气就好。”
药药撅着小嘴嘟囔道:“东彦先生才不会打人呢,这天上生气了就打人的大概只有帝君大人了。”
一听她这么说,子莲再也忍不住眼泪,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她们两个人一见他这样手忙脚乱起来:“这,这又是怎么了?”
子莲脸上挂满了眼泪,抽泣的说:“我不仅把东彦先生的笔给丢了,还,还把帝君大人要的夏锁琉璃摔碎了!”
夏锁琉璃是用法力将夏季的景象移到琉璃里,供人欣赏,除了夏锁琉璃,天界还有春锁,秋锁和冬锁,琉璃中所映景象越是美丽少见越是珍贵。
药药听了,瞬间整个人瘫软下来:“完了!”
子莲一听完了,哭的声音更大了起来。
“你同帝君大人认个错,他不会…”
还没等长笑说完,子莲嘴里含糊不清地打断她:“帝君大人一定会让我魂飞魄散的!”
长笑扶着额头,低叹一声,没想到她们竟然这么怕光华,夏锁琉璃不过是天界常见的赏品而已,怎么比得过东彦先生的钟离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