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笑摸着自己摔痛的屁股,站起身,看着光华又开始紧绷着一张脸,也不知他为何又生气了。
“光华哥哥,你莫生气,我这就回去为你做梨花糕消火气。”
说着就向来时的路跑去,也没回头看一眼光华,跑到凌华殿的外墙,手脚灵活的翻了过去,然后一路回到了住处。
凌华殿的墙外,月光照不到的阴影处,一个黑影微微晃动,在黑暗中看着长笑翻墙而出。
第二日,松蒲准备教授他们如何驭气。
驭气是所有法术的基础。
“每个人的气都不同,越强的人身体里的气也越强大,也越具有杀伤力,驭气乃修仙之基本,修炼的时间越长,身体中的气也会随之增强…”
松蒲在前面说着,药药就站在长笑的身边打着瞌睡。
眼看就要栽倒在长笑面前了,松蒲拿着戒尺狠狠的打在药药的头上。
“这么重要的课,你竟然打瞌睡!现在你们每个人都试着释放一次身体里的气给我看看!”
药药捂着头上凸起的包,可怜兮兮的向长笑吐吐舌头。
按照分组的顺序,从甲组开始驭气。
礼泽第一个上前去,只一瞬身体里的气便被他释放出来,十分刚劲有力。
松蒲十分欣赏的人点了点头。
礼泽不仅勤奋努力,而且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便能将自己的气驾驭到这种地步实在不可多得。
然后是景三戴着黑色的面罩,浑身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景三散发出的气虽然比礼泽的气要弱但却十分压抑。
驭完气他看向松蒲,面罩下的眼睛阴暗无光芒,直勾勾地看着他。
松蒲皱起眉头,沉声说:“合格。”
景三慢慢地回过头往回走去。
不知为何松蒲总觉得景三的眼神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按照组别当所有人都完事的时候,才轮到长笑。
别人都或多或少的释放出一些气,松蒲还算很满意。
等到了长笑的时候,松蒲就想意思意思得了,今日可以早些回去休息,这小子身上是不可能有什么气了。
长笑试着像松蒲教的那样感受身体里的气流,然后将他们打出身体,释放在外面。
可身体里平静的很,抓不住一丝气流。
见她没有任何动静,有的人忍不住偷笑起来。
松蒲看她那样,心想果不其然,轻咳一声说道:“咳,长笑你可以回去慢慢练习,什么时候抓到气了,再来找我。”
长笑有些不甘心,又试了一次,可身体里还是很平静。
礼泽冷笑了一声:“你就算是再试上百次,也不会有气的,废物!还说什么大话!”
松蒲扶着额头,礼泽这小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找长笑的茬。
正准备训斥礼泽时,长笑便先开口说了话。
“我的力气可比你的气要强得多!”
长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万事皆有底线,她已忍让他两次,就再不会有第三次。
松蒲听了她的话急忙说:“莫要逞强!凡人之力怎么能和修仙的气相比!”
长笑看向他:“我没有逞强!在青丘还没有人比我力气大过!”
礼泽嘲笑地看着她,向她走了过来:“这是你自找的,我们来比一比,是你的力气厉害,还是我的气厉害!”
松蒲突然怀念起东彦先生在的日子了,若是他在,这局面他绝对能控制住。
而且这礼泽也是,平日里看着还算成熟稳重,怎么一和长笑沾边就开始孩子气起来。
长笑看着礼泽,眼里没有一丝畏惧:“来吧!”
松蒲和别人打仗很在行,这看别人打仗他到手足无措起来。
这青丘的小祖宗要是受一点伤,那他家里那位老祖宗不点扒了他的皮不可。
松蒲在那边手足无措时,长笑和礼泽二人已经拉开了架势。
礼泽感受着身体里的气流,瞬间释放出来,比之前的气还要凶猛得多。
药药在下面看得心惊肉跳,礼泽的实力她还是很清楚的,而且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只怕长笑要被他伤得不轻。
长笑紧闭着粉唇,在礼泽的气释放出来的那一刻,冲了过去。
从前在青丘的时候,裴东总喜欢嘲笑她被阿爹阿娘弃养的事情,她气不过总和他打架,每次裴东都会被她打的哭着找胡婆婆为他做主,可她却从没受过伤。
长笑能感觉到礼泽的气像一把把匕首向她刺了过来。
她慢慢闭上眼把那些气想象成裴东的拳头,脚步没有停下来,一点一点地避开这些锋利的气流。
伸出拳头打向礼泽的腹部。
礼泽没想到长笑会避开他的气,有些吃惊,但也没有惧怕她的拳头,毕竟他的周身还有厚厚的气流环绕,凭她是打不破的。
还没等礼泽得意起来,长笑的拳头已经重重的击中了他的腹部。
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看清长笑是怎样打破礼泽的气。
礼泽被长笑的拳头击中后坐在地上震惊地看着她,完全把腹部的疼痛抛在脑后。
长笑也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没想到自己的力气竟然真的连气都可以打破。
松蒲收起往日怠惰的表情,一脸严肃的走过去,抓住长笑的手。
身体里依然没有一丝气的存在。
难道真的是仅凭蛮力就伤了礼泽?
松蒲半眯着眼睛打量着长笑,心想这小子或许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