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扑倒丈夫,恶狠狠的问道:“你是不是有话瞒我?”
苏乐满怀软香,高兴的吃豆腐,含糊道:“我哪有什么瞒着你的?”
随着夫妻俩进门的丫头婆子都悄悄的退下去,对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黄氏等听不到脚步声了,这才拧着丈夫的鼻子道:“还敢说没有,我只问你,这位姑姐,我怎么只闻其人,从未见她来走动过?要说她住的远,在府城,可我们也常回府城过年的,年节下也不见她回家呀,这次她来京城,怎么不住在娘家,倒是住进了安国公府,还五叔五叔叫着亲热,我听那些跟随着来的下人的意思,姑姐也是他们国公府的姑太太呢,那我们家什么时候和赖家是亲戚了?”
苏乐缠着妻子的头发,沉思片刻,反压过来,将她放到旁边,自己枕了手臂,放空着眼看帐子,“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到老家去打听,一打听一个准儿,也就我们京城这边的仆人换了两趟,所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连带着你和二嫂也不知道了。”
黄氏兴致勃勃的听八卦。
苏乐无奈叹息一声,“你呀,他们常说我像小孩,我觉着,你才是和孩子一样呢。”
“快说,快说,可别想着打岔。”
“她和我大姐是双生姐姐,前后相差不到两刻钟。”
黄氏恍然,“难怪长得这么像,只是气质不同,而且大姑姐的皮肤要好得多,二姑姐的手看着细白,但一模上去,骨节分明,手掌上还带着茧子,要不是二嫂特意提醒,我又手嫩,还真没注意到呢,我看二姑姐家日子也过得不差,怎么她手上有茧子呢?但她也不像是做惯农活的,看着年轻,比大姑姐还显得年轻几岁呢。”
这也是黄氏一开始没看出苏木兰和苏婉玉是双胞胎的原因。
“你这么多问题,叫我回答哪个?”苏乐虽然不愿意瞒着妻子,却也不愿说得太详细,说到底,这事并不是多好听的事。
但黄氏最喜欢听这些,哪里肯放过,只缠着他要细细的说来。
“二姐手上的茧子是小时候落下的,”苏乐压低了声音,有些低落的道:“我们家的规矩,双生子是不吉利的,所以生了双生子就要送出一个去,不论长幼,只论强弱,二姐一出生,听说整个身子都是青的,只怕就活不成了,我父亲连夜就把人送走了,母亲连一眼都没看着……”
黄氏张大了嘴巴,然后就跳起来,“那以后我们若是生了双生子,岂不是也是要送一个走?那不是作孽吗?”黄氏落下泪来,踢打着苏乐,“当初你上门提亲的时候可没说过这个规矩,没有这么糟践人的,苏乐,我可告诉你,我的儿女都是尊贵的,你若是敢把我的孩子送人,我就和你拼命。”
苏乐苦笑,“你当双生子是这么好生的?一支百年也难得一对,而且现在是大哥当家,你只看大哥对二姐的态度就明白了,我们家,就是大哥先认的她,若不是大哥一路帮扶,如今只怕二姐连眼角都不带给我们的。”
“那你也要保证,以后我们若生了双生子,不许你送人。”
苏乐点头,“一定不送人的。”
黄氏得了保证,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继续问道:“二姑姐被送去哪里了?”
苏乐垂下眼眸,“父亲送到我们家的一个庄子上,交给了一家姓苏的佃户抚养,那儿离我们府城,车马也要三四天的功夫,所以信息不易得。”
黄氏瞪大了眼睛,“怎么是送去佃户家?哪怕是送与一些富贵人家也好呀。”
苏乐摇头,“这是家里的规矩,你不懂,这是为预防家里的孩子养不活,家里可以接外头养的回来,若是送给富贵人家,以后再要回来就困难了,但佃户就不一样,来去都是我们说了算。”
黄氏脸色难看,那竟然就可以不顾那孩子死活了吗?
佃户家的日子能有多好过?连自个的田地也无,只怕连饭都吃不饱吧?
“二姐从小日子过的苦,下面又要拉扯弟弟妹妹,所以手上的茧都是以前落下的,后来姐夫给人看病开始收诊金了,他就不许二姐再进……劳作,又注意保养身体,姐夫对她又好,孩子们也都孝顺,心情舒畅,看着也就比较年轻些。”
也是,大姑姐那样,心情不好,自然也没心情保养,和二姑姐一比,自然要显老一些。
“所以二姑姐不认苏家,也不愿意到苏家来住?”
苏乐点头,其中还有许多的恩怨,那些事情他就不太乐意告诉妻子了。
“那她怎么倒和安国公是亲戚?听说安国公对她可好了,当亲闺女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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