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娜娜挽着莫华的胳膊,满面春风地走进莫问酒庄的酒吧,酒吧的工作人员,马上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青春洋溢的漂亮姑娘身上,心想老板怪不得看不上那些追求者,原来早就心有所属呀!
杜泽波一接到风声,连忙从酒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酒吧,心想怪不得这些日子没有看见莫华这小子,原来去会小情人了,他可得好好看看,到底是多么漂亮,把他迷成那样。杜泽波跑到莫华跟前,仔细看了看邢娜娜,微皱了一下眉头,说:“这就是你的梦中情人?”
“介绍一下,邢娜娜!”莫华说,然后对邢娜娜说:“这是莫问酒庄的总经理,全权负责酒庄的运营。”
“你好,邢小姐。”杜泽波连忙笑着和邢娜娜打个招呼,然后小声地跟莫华说:“你眼是不是长在脚后跟上,就这还比你妈妈漂亮,这也就一般漂亮,你可真敢说,不,情人眼里出西施。”
“杜经理对我有意见?”邢娜娜笑着说:“我好像听见你说我丑。”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邢小姐那简直是美的不可方物,差点闪瞎我的眼睛,我们这里新调了几种酒,邢小姐试试。”杜泽波对调酒师说:“先来一个激情之夜,让邢小姐试试。”
“不了,我这几天不方便。”邢娜娜说,杜泽波瞪圆了眼睛,说:“这么快,已经有了!”
“有你个鬼,不懂女人别瞎说。”莫华说,杜泽波连忙说:“明白明白,生理期,来杯白开水!”
“你这人,嘴真贱!”邢娜娜被他气得牙痒痒,她是负责保护莫华人身安全的,为了不让罪犯察觉,上级特意从离江城市较远的南城市把她借调过来,并以女朋友的身份做掩饰,为了保证洞察力和反应能力一直处在最佳状态,她不敢喝任何含酒精的饮料,只能推说不方便,谁知道杜泽波这个口没遮拦的,竟然直接大声说生理期,真是个贱人。
“这都啥年代了,说个生理期就是嘴贱啊?看来你是太保守了,都是年轻人,放开点,等生理期完了,和莫华一起去山上泡个温泉,做个全身按摩,点上蜡烛,喝上酒庄最好的红酒,再来一个浪漫的激情之夜,那多来劲。”杜泽波说。
“你信不信,一会我把你泡到酒缸里。”莫华笑着说。
“信,信,我现在马上消失,你们慢慢聊,我似乎有点多余啊!”杜泽波一看邢娜娜有点生气了,连忙站起来,贱贱地跟邢娜娜说:“邢小姐,请见谅啊,我这个人,真的不能见美女,一见美女,就管不住嘴,我也是想跟你多说几句话而已。一会见啊!”
杜泽波说完,连忙走了。
“你怎么请了个这么不正经的总经理?”杜泽波走了,邢娜娜没好气地说。
“他也就是嘴比较贱,不,他是真贱,你别理他。”莫华无奈地说,自己也有点奇怪,杜泽波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怎么就这么愿意和他搭伙计。
半个小时后,杜泽波又屁颠屁颠地过来了,一脸笑容地跟邢娜娜打个招呼,对莫华说:“为了庆祝你脱单,我想咱们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莫华问。
“市里新开了一个烤肉馆,听说烤的特别好,一会咱们去吃烤肉,怎么样?顺便喝点小酒,咱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喝点小酒了。”杜泽波说。
“可以,很久没有出去吃了。”莫华说,杜泽波连忙看看邢娜娜,见邢娜娜也点点头,高兴地打了个响指,说:“听哥们说,烤的特别棒,尤其是烤腰子,特别适合你这种处男!今天晚上,咱们多穿几串!”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杜泽波?”莫华瞪着杜泽波,杜泽波马上又走了,边走边说:“你是没经验,我这都是为了哥们好!”
晚上8点多点,莫华、邢娜娜和杜泽波来到定好的包间,杜泽波拿起菜单,一阵狂点,不一会桌子上就堆满了烧烤。杜泽波打开一瓶白酒,给莫华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娜娜,我这样叫你啊,咱们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开口一个邢小姐,闭口一个邢小姐,这样不好,外道,你生理期,就自便喝点水,肉管够,不够还点。”
邢娜娜白了杜泽波一眼,心想要是换上别的时候,早一个大嘴巴子抽上去了,姓杜的,你等着,早晚有你哭的时候,这个人真是,越看越心烦。邢娜娜这样想着又白了杜泽波一眼,真是有点忍不住了。
“莫华,咱们哥俩走一个。”杜泽波说完,自己先干了,他喜欢喝酒,每次和朋友喝酒,都是自己劝自己,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喝趴下。莫华心里有事,自然不能多喝,只是抿了一点点,杜泽波此时已经倒了第二杯,见莫华只是抿了点,说:“中国纯爷们,二十七八岁,正是洒脱的好时候,我就见不得你这种喝酒的,用嘴唇挨一下,像个娇柔做作的女人,能给个痛快的不?”
杜泽波说完,第二杯下肚了。莫华说:“我不能喝白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肉,这么好吃的东西,只喝酒,岂不是浪费了。”
莫华说着,拿起一串刚到的羊肉串,递给邢娜娜,自己也拿了一串,和邢娜娜吃了起来,边吃边点头,说:“地道,一吃就知道是正宗的蒙古羊,杜泽波,你不吃别后悔呀。”
“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但是莫华这个人,在酒品上就差意思了,唉,算了,他也就这个怂样,还酿酒师呢!我和莫华,那可是真正的知己了,我们哥俩,那是英雄识英雄,上大学那阵子,哎呀,莫华和我老讨女生的喜欢了,那些他不喜欢的女生,可都是我替他挡下来的,因为他,多少喜欢我的女生都暗自流泪了,唉,想一想,英俊潇洒也是错呀!还有,你问问莫华,我们同学聚会,哪次不是我替他挡酒,喝趴下的,这是什么革命友谊,是吧,莫华!”杜泽波三杯酒下了肚,话匣子就彻彻底底地打开了,哇啦哇啦说个不停,邢娜娜开始觉得听他说一些莫华和他上学时的调皮捣蛋事,挺有意思,边听边吃,杜泽波一看观众有兴趣,那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什么为了出去看电影装阑尾炎,考试打小抄的技巧,上体育课评价女生的三围,说到后面,他也醉了,吐沫星子乱飞,邢娜娜看着他这个狼狈样,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莫华在一边笑笑说:“好了吧,谁让你搭他的话茬,他就是这样,你不理他,他都能说一晚上,更何况你还理他了,走吧,先送这位爷回山庄。”
莫华扶着烂醉如泥的杜泽波,邢娜娜在后面拿着东西,杜泽波双腿像弹簧一样,一走一软,两眼打圈,嘴上还在嘟囔,说:“我刚才给你说过了吧,娜娜,我们大学的英语老师,刚从师范大学毕业的博士生,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大长头发直到腰际,一走路,这样,看我,一飘一飘的,那小腰,我现在想想,心还小鹿乱撞呢,漂亮,飘??????!”
刚走到停车位,杜泽波哇哇地吐了出来,吐了莫华和他自己一身,他擦擦嘴,晃着脑袋找邢娜娜,说:“娜娜妹妹,今天有点失态了,改天我再请你,看莫华,都怪你,使劲掐着我的胳膊,我胃里一阵难受,可不就吐了。”
“爷,怨我,你赶快把外套脱一下,一会弄一车。”莫华无奈地摇摇头,给杜泽波脱了外套,自己也脱了外套,把杜泽波塞进后车座上,系上安全带,然后把脏衣服扔进后备箱,说:“要不是一万多一套,非扔了不可,杜泽波这个王八蛋,又吐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