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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有机会再见,年轻人,干的不错,酒很不错。”辛特助拍拍莫华的肩膀,满意地说:“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给你讲华董的事情,我也要赶快回去了,公司一大堆的事情,邮箱都爆了。”

“谢谢。”莫华由衷地说,心想辛特助果然是个游说的高手呀,要不怎么能成为华自衡的特助,20多年不倒呢。

辛特助回到水城市,先来到华自衡的别墅,跟华自衡汇报了见莫华的情况,从华自衡的办公室出来时,华天黎叫住了他,语气不悦地说:“辛特助,听说你是去见那个野种了。”

“小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辛特助一脸严肃地说。

“别在我面前演戏,你以为能瞒得了我,你见那个野种,他说什么,是不是高兴的疯了似地?我爸爸说什么?要认那个野种吗?”华天黎气的脸发白,说。

“小姐,请你不要这么说,华董听到,会不高兴的。”辛特助说,华天黎哼了一声,说:“你没有否认,那就是了,我去找爸爸。”

华天黎说完,一下推开华自衡办公室的门,辛特助等她进去,帮她关上了门。

“爸爸,你要干什么?”华天黎气急败坏地大声问华自衡,华自衡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出去。”

“爸爸,你要干什么?让一个野种认祖归宗,华家的脸面就丢尽了,你这样做,对的起爷爷吗?对的起妈妈吗?要是爷爷和妈妈在,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是谁在蛊惑你,让你认那个野种?”华天黎大声地诘问父亲,华自衡放下手中的资料,直视着华天黎,说:“谁准你和父亲这样说话的?可见是我把你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现在马上回自己的房间,以后再敢说野种这个词,我就把你送到国外去,和你大哥作伴。”

“好呀,说起来,把大哥赶到国外,就是为了把这个野种找回来,我说呢,这次怎么这么狠心,把自己的长子,一脚提出华氏集团,就是为这个野种铺路呢,爸爸,你这样做,不想想我们会多伤心吗?难道我不同意,真的把我也赶走,是不是?”华天黎的眼泪从眼中涌出,她没有想到爸爸会跟她说这样的话,从小到大,无论她犯什么错,他都不曾大声的呵斥过她,今天竟然为了一个野种,这样对她,可见这个野种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远远高于自己,华天黎这样想着,心都碎了了。华天黎一直觉得自己在父亲的心目中,是绝对的第一位,这种信念瞬间崩塌的感觉,强烈地刺痛了她,她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失去了最心爱的糖果,哭的那么伤心。华自衡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能让她这么大的反应,才发觉自己平时对女儿太纵容了,使她连自己的一句硬话都承受不住,这样的孩子,她的肩膀能承受什么呢?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女儿的教育,出了大问题,这是他这个父亲太失败。

华自衡听着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很心痛,也很烦,他知道,现在自己无法安慰女儿,因为她想听到的,是他不可能承诺的,相反,自己正在为如何能让莫华认祖归宗的事情发愁,两个儿子和女儿,迟早都要面对这个问题,那就从现在开始,面对吧。

华天黎见父亲并没有安慰自己,而是关上门离开了,她也停止了嚎啕大哭,父亲这样离开,就是明确的告诉自己,她的眼泪,是无法阻止父亲让那个野种认祖归宗的,而她,也绝对不会同意那个野种回到华家,那个野种的母亲夺走了父亲对自己母亲的爱,给她的人生带来了污点,是她母亲最恨的人,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允许她来华家,而且是来华家分财产,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哼!

华天黎脸上带着泪水,表情悲伤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能想到的,就是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大哥华天宏,虽然他现在被父亲流放到了澳大利亚,但是他有许多的朋友,相信他有办法阻止那个野种回华家,果然,华天宏听到这个消息,在电话那头咆哮起来,咬牙切齿地说父亲这样做,简直是老糊涂了,怎么能有这么愚蠢的想法,这个家,难道没有人了吗?他告诉华天黎,让她放心,他一定能阻止那个野种回华家,虽然他现在回不了水城市,但是他也不是好欺负的,父亲以为这样把他赶出家门,他就没有办法了,他错了。

华天宏来到澳大利亚的A洲一个多月,整天心浮气躁,怨天尤人,根本没有开始找工作,临来时带的钱,也快挥霍光了,他就不信,当他没有钱的时候,他的老子,肯让他睡在大街上,肯让他饿死,他相信,那个时候,负责保护他安全的人,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心里还在和父亲赌气,又接到妹妹这个电话,气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心想怪不得这个决绝,临上飞机前,他几乎要给父亲跪下求他了,他连正眼都没有看他,还是把他赶了出来,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父亲料定他不会同意那个野种进门,把他赶了出来,哼哼,父亲这个老谋深算的老东西,如意算盘打到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头上,真是够厉害的。

华天宏在酒店里,愤怒地来回走了几个小时,渐渐冷静下来后,想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想办法阻止他进华家的门,因此,他必须要先搞清楚那个野种的情况,他知道不能问父亲身边那几个人,他们肯定都是串通好的,不会跟他说实话,他需要自己去调查这件事,但是看看自己的腰包,钱基本花完了,如果再过一个星期,没有钱到账,他真的要离开酒店了,睡在大街上了,他的心里已经有些发虚了,他生怕自己估计错了,父亲是真的把他空头到了这里,完全撒手了。华天宏马上甩开这个想法,目前这个已经不是最紧迫的了,阻止那个野种才是最要紧的,想一想,如果他的一只脚踏入华氏,几百亿就是他的了,自己的钱,凭什么分给他,他是个什么东西。前几天,华天宏能打的电话都打了,没有人给他提供帮助,他知道,这是他老子放话了,那些人打过来个一万两万,简直是在打发叫花子,自己根本不能要,他可是华自衡的大公子呀,一掷千金35年了,不能让别人这样笑话。他想起了自己的三叔,华自强,三叔一直对他非常好,还有他那两个堂弟,原来他在水城市的时候,好事没有少叫他们。

华家自字辈兄弟四人,老大未成年夭折了,老二是华自衡,老三华自强,老四7年前心脏病去世。当年华老太爷为了避免兄弟不和,把家产平均分配了,而华家的三兄弟,只有华自衡的生意越做越大,而老三和老四的生意,都是越做越小,后来就靠华自衡帮助,给华氏集团做些代加工的生意,挣点加工费,也为此,两人及他们的孩子,虽然表面上对华自衡很恭敬,其实心里很恨华自衡,觉得当时是老太爷偏心,把好的生意给了他,他又心狠,自己身价千亿了,不肯分一些股份给自己的亲弟弟,而且还不让自己的侄子侄女到华氏集团工作,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们,觉得他们还不如那些外人,简直是为富不仁。

华天宏一直高高在上,觉得三叔和四叔都是靠着自己家生活的,要不哪来的别墅豪车,因此对三叔和四叔也不是特别的敬重,说话也很不客气,他拨通三叔的电话,说:“三叔,我是天宏呀!”

“天宏,哎呦,你在澳大利亚过的怎么样,三叔和你的两个堂弟都很挂念你。”华自强一脸的厌恶,嘴上却说的非常好。

“三叔,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现在有个棘手的事,想让你帮忙,能不能借给我500万,我有急用。”华天宏说。

“天宏,你爸爸说了,一分钱都不能给你,这个忙我帮不了。”华自强为难地说,华天宏一听,火一下窜到头顶,大声说:“三叔,你什么意思,你也要落井下石吗?”

“天宏,你说什么话,自家人,落井下石,怎么可能,500万,给你打过去,你爸爸知道了,还不跟我急,你着什么急,后天你堂弟天迥到澳大利亚办事,你们两兄弟,什么事不能商量。”华自强说,华天宏一下明白了,说:“三叔,我明白了,什么话都不说了,来日方长。”

“行了,你爸爸也是看你不争气,好好琢磨一下吧,怎么才能尽快回来,晃荡在外面时间长了,总归是要出问题的。”华自强说。

“三叔,不是我不争气,金腾时装的事情,我也跟你说过,你说怨我吗?现在好多家服装厂都倒闭了,是大环境的问题,爸爸就是故意找的由头,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华天宏愤愤地说。

“不管怎么说,他是你亲爸爸,总不会害你,好了,我这边也有事,以后再聊吧。”华自强非常了解华天宏,故意煽风点火,华天宏被他的话挑唆的,恨不能马上把莫华给撕了,心想都是这个野种的惹的祸,还没有到华家呢,就先摆了自己一道,自己过了35年,哪吃过这样的苦头,想想过去风流潇洒,一掷千金的日子,华天宏心中的怒火又熊熊地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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