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月心里难受,走路心不在焉,摔了一跤,乔父便把背篓放在胸前,背着她走路。
“阿爸,二哥,我知道错了。”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她昨天做的事情,很可能成为别人攻击乔父的缺口,一想到可能的后果,她就害怕,差点就毁了乔父的事业。
“月儿,你有什么主意都行,但别动到社员们的口粮上。”乔宏远沉声说道。
他们可以养蘑菇种木耳,这些不是口粮,可有可无,成功了社员们乐见其成,失败了也无所谓。
乔佳月趴在乔父的背上,偷偷地流了眼泪,为自己的莽撞而愧疚。
乔父给了乔宏远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说了,月儿都哭了。
乔宏远伸手抹了一把脸,这个事情必须说,长痛不如短痛。
他能察觉到妹妹对这个环境的不适应感,也是她在外沉默寡言,才没叫人给看出端倪来。
怎么感觉他才是大哥,啥都要操心?
父子三人沉默地赶路,在他们刚进入公社的范围,马上就有民兵围上来,“哪里人,背篓拿下来检查!”
乔佳月趴在乔父的背上,感觉到他背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很明显的,公社在查投机倒把的事情。
她的手在乔父胸前的背篓里轻轻一动,里头的稻子就被收入系统包裹里,取而代之只有一些雀麦。
乔父感觉到女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绷着的身子松了些,才把背篓放下来。
背篓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民兵没找到什么东西,就让他们离开了,乔父松了口气,难怪女儿不让自己出来。
他觉得奇怪,在公社找了几个人问,才清楚,原来是秋收后,有人悄悄来乡下收粮,被举报了,所以公社才在查。
乔佳月松了口气,看了眼乔父头上的云,再看看周围,大部分人头上的云都没什么特别的,这一波过去了,应该没问题了。
乔父先去公社找李向红,说了当初借粮种的事。
李向红神色复杂,“你们高山大队的产量惊动了权市市委,过些日子应该会下来查看,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啥??乔父懵了下,“市委怎会下来?我这粮种是县委那边借来的,县委也很清楚的。”
“县委只借给你们两百斤粮种,而两百斤是不够你们高山大队所有水田种的。”李向红最近也没闲着,对高山大队的事调查了不少。
乔父沉默了下,“粮种我们是真的不清楚。”反正打死不能承认。
李向红看了乔父一眼,也不打算追问,粮种这事确实诡异。
即使都说要破除封建迷信,但是谁不是在这种迷信氛围中长大的?
李向红打了个抖索,还是别想了,高山大队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怎么就收眷顾了呢?
离开公社,乔父有些忧愁,乔宏远反过来劝他,“阿爸,从领导的态度可以看出,对于粮种,他们是不准备追溯来源的。”
“阿爸,二哥说的对,这个时候,解决饥荒才是关键,其他的都没用。”乔佳月附和乔宏远的话。
这个时代,粮种差,他们这个种子不是顶好的,但也不差,且他们高山大队的土地贫瘠,产量就有这些,换成肥沃的平原地区呢?
这些乔父都能想到,但没尘埃落定的时候,他并不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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