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琪下意识地缩了缩。
在她的大脑中,一个念头不断地升起。
开门。
她该要去开门了。
有人敲门。
在病房里的她就该开门。
这念头来得极为突然,又无比强烈。
若不是她最近经历的事情多了一些,司云倾又在离开前特别提醒了她,如果司云倾还没有回来,无论谁敲门,她都绝对不能开门,秦梦琪只怕自己已经身不由己地去了开门。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
鲜血缓缓渗出。
在她的唇舌间,已然充满血的腥味。
但她控制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地流逝。
她快要走过去开门了。
秦梦琪狠狠心。
她再度咬着自己本来就已经受伤了的下唇。
更强烈的痛楚传来。
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一些。
在床上还有床单。
秦梦琪迅速扯过床单,捆绑住自己的腿。
她要把自己的腿绑在床脚!
这样一来,她想要过去开门,就必须要带著床一起走。
她将不可能走得动!
这样……就应该能让她乖乖地留在这里,而不是过去开门了吧?
秦梦琪手下的动作越来越用力。
就在这时,一声轻叹从她头顶上飘落。
“何必呢?”
如墨的长发从天花板垂下,轻轻地拂过她的脖子。
秦梦琪冷得浑身打颤。
她不敢抬头。
她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
哪怕没有抬头,她都“看”到了天花板上的那一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