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小姐上前挽着容雪的手臂柔声道,“是呀,公子,爹爹说的也对,你我的烟缘想必是天注定的呀!”
容雪沉默不语,那二小姐朝着大家笑道,“你们看,公子已经承认了呀!”
众人看那白衣少年虽没有出一言一语,而那二小姐却故意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也没有阻止。于是有人酸道,“都说这喜新厌旧,今儿我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他们真的以为南乔是容雪的妻。
二小姐连忙让人请了笔墨来。竟然是要他当街休妻!
众人都一脸怜悯地看着南乔,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未来,那余老爷有古怪的癖好谁人不知啊!今儿虐死了十八房小妾,明儿二十二房小妾抹了脖子,后天又有一房跳了河。死了身上也都是被虐的青紫,那分明不是人干的事!
偏这余老爷背后的靠山是那知府大人,老百姓求告无门呐!
此刻,大家都压低了声音讨论着,只看那公子写不写休书了!
南乔低了头,大家看不清她的表情,都以为是在低头哭泣。
那余老爷惊喜连连,喜得恨不得当街洞房花烛。连忙让人抬了桌子出来,铺好笔墨纸砚。
容雪面无表情提笔书写,一身白衣在月光下格外皎洁恍若仙人,那大红灯笼的红色光芒又给他笼罩了一层红纱,又好似将他拉入凡尘。
容谨立放妻书。盖说夫妇之缘,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结誓幽远。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怨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裙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南乔忧伤念道,“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好好好,如你所愿!”
余老爷吩咐人将南乔带走关在了柴房,好生将容雪安排在了自己女儿的阁楼里。
将夜,粗大枝繁叶茂的梧桐将那透着粉色光亮的阁楼包围在了正中央。月如钩,繁星点点。丝竹弹唱之音将四周虫鸣音都掩盖了。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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