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让祁炘斌带着廖赟去附近的姻缘庙里求个吉日,然后两个人自己选,选一个合适的日子。
然后,麻溜点,赶紧点的结婚。
祁炘斌早上被祁母赶出门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廖赟到点了也被廖父赶出了门,看见门口的祁炘斌还有点眼睛睁不开的感觉。
廖赟觉得廖父爱她都是假的,哪有还没睡醒直接给喊起来,然后提溜到洗手间,盯着洗脸刷牙的。
刷完还嫌她这两天晒得太黑,赶回房间化妆,衣服都换了好几套。
“你怎么这么早?”
廖赟本来还打算自己被赶出来后在河边逛逛,等等祁炘斌。
祁炘斌把她扎得过紧的头发松了下来,然后伸手给她重新扎一遍。
廖父站在窗台上一边系领带,一边看着楼下自己闺女准备去哪里。
廖母看他心不在焉的,就走过来,帮他系。
廖父松了手,问廖母:“你说,女儿这么早结婚真的好吗?”
“后悔了?”
“总有点的。”
“可是你又觉得祁炘斌这个年轻人做得很好,甚至,比你自己做得还要好。”
廖父看着祁炘斌动作轻柔地帮廖赟把辫子扎好,把用来固定的,不舒服的发卡全部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然后又从车子里拿出早餐,随便撇几眼都知道是他闺女常吃的。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确实做得很好,比他见过的所有这个年纪的人都要细致优秀。
他真的很放心。
他宠了二十多年的姑娘有更好的人来照顾。
可是,就是舍不得啊。
“走吧,等他们俩走了,我们就去见亲家。”
廖赟打着哈欠感觉自己的头发松了很多,抓着早饭往自己嘴巴里一点一点地塞,鼓着腮帮子咀嚼。
左看右看觉得祁炘斌手艺不错,怎么会扎辫子了突然。
“你怎么突然会扎辫子了。”
祁炘斌坐在车里把奶给廖赟举着,抽出纸擦着她嘴边的油,“我妈说的,要会一点。”
廖赟把奶接过来,“那阿姨的头发还好吗?”
“还挺好。”
只不过有一天被他不小心扯了一大把下来,心情有点崩溃,一天没搭理他,好像看到他买生发的东西更生气了。
“嗯,你等会陪我去趟商场,我买点东西给叔叔阿姨。”
“好。”
两个人还在这里盘算着祁母头发的事情,廖父已经接到祁母的电话了。
说是已经订好包厢了,因为事情耽搁了一点,所以现在才告诉他们包厢号。
“麻烦了,我们很快就来。”
廖父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然后抓着廖母的手,“我还是觉得很不开心。”
“又怎么了?”
“要去见靠猪拱白菜的人了。”
“你别瞎说。”廖母失笑,老男人还在别扭。女儿那点陈年旧事他比她自己还上心,明明知道对面是什么样的人,还在这嘴犟。
廖赟和祁炘斌去的那个姻缘庙离本市还挺远的,开车也要两个多小时。
祁炘斌没上高速,直接在国道上直行,时间也差不了多少,只是红绿灯多一点。
廖赟早上起得太早,实在撑不住,迷迷糊糊地就想睡,甚至还有点晕车,就抱着廖父早上递给她的保温杯,对着边上那个苦力说:“你喝水就喊我一下啊。我给你倒。我睡一会儿啊。”
“嗯,我不喝了,你安心睡。”
祁炘斌在开车的空余看了廖赟几眼,发现小姑娘脸压在位子上,整个人侧过来了一点,脖子卡得有点不舒服。
这样等会又要难受了。
祁炘斌等着下一个长一点的红绿灯,准备稍微帮她调整一下,等会到了地方,脖子落了就难受了。
刚伸出手就发现她颤了颤,然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鼓着个嘴巴,咕咕噜噜地说点什么。
“喝水啊,我给你倒。”
小姑娘半眯着眼,把保温杯里的水到了出来,然后自己尝了一点水,觉得温度合适,然后直接喂给了他。
祁炘斌顺从地喝了,然后说:“你不用给我倒,芸芸,你把姿势调一下,这样睡不舒服。”
半晌没有什么回应,余光看了看,发现又睡着了。
祁炘斌也决定不再去动她,车子开得平缓一点,到了那要是脖子酸,自己给她揉就是了。
结果比预计时间晚到了半个多小时,廖赟直接把自己的脸压成了大小脸,然后和祁炘斌两个人站在停车场外面疯狂揉脸。
祁炘斌一只手托着她的脸,另一只手轻柔地捏着,“你老这样睡要面瘫的。”
“可是在车子上怎么睡。”
“去后座睡。”
“可是那样你一个人开车没人陪你了。”
“你不是在后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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