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歌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虽说谢既明确实吓人,但光从皮囊上看,俨然是个面如冠玉的俏公子,再怎么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她悄悄屏息,兴奋地在茶桌旁坐下,一副观赏好戏的姿态。
“谢、谢公子。您怎么来了?”
“来寻个人。”
“何劳您亲自跑一趟,您想找什么人?小女子若帮得上,定鼎力相助。”
只见她低眉垂眼地站着,不敢看他。纤细的声音悄悄颤抖。
“贾超。”
那身躯明显颤了下,微小的变化落入谢既明眼眸,他微微勾唇。
“那是什么人?小女子并未听说过他。”却听她矢口否认道。
“你救了他,在坛河边。”
她倏然抬头,惊讶地看着他,片刻后缓缓答道:
“谢公子不说我都快忘了,两年前我确实在坛河边救过一个小公子,不过他伤好之后便走了,我便也不知他去向了。”
谢既明轻笑一声,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回答,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刃。
他慢条斯理地把短刃放在手边的桌上,冰冷坚硬的断刃在木桌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他指尖点了点桌面。
再次看向这她时,漆黑眼眸里已渗着许多寒气,极具威胁的意味。
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谢公子,谢公子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住在坛河边上的,就是你的母亲吧。”
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窖。
“现在认识了吗?”
“认……认识了。”她哆嗦着嘴唇,似乎怕极了谢既明。
瞧着不像见旧情人,倒更像是见了索命的厉鬼。
陆子歌恍然大悟,原来这熟悉的香味便是那日在坛河边妇人身上闻见的。
煞白的小脸犹豫片刻,缓缓道来:
“两年前,我在坛河边上,救了一位想要自尽的小公子。他说他无路可去,便央求我收留了他……”
“他在哪?”
“他……他做错了什么,谢公子为何要找他?”
“与你无关。”
“这……”尤尤极为挣扎地拧着眉毛,咬着银牙轻声道:“谢公子稍等片刻。”
谢既明没有应声,默许了她,她这才虚弱地扶着墙出去了。
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谢既明体力多好呢。
陆子歌吃吃偷笑,却突然挨了谢既明一记眼刀,她一哆嗦,收了笑容。
“好好想想怎么回事,傻。”
……
你才傻,陆子歌腹诽。
“我自然知道,谢大哥是因为这香味而查出尤尤姑娘的吧!”
“嗯。”
“您和尤尤姑娘是旧相识吧?”
“算是吧。”
“大哥说的时候未到,是指七夕夜,听那花魁演奏箜篌,方能确认?”
“悟性不错,但今夜箜篌不是花魁所弹,是贾超。”
陆子歌惊讶蹙眉,仍然有些不解。
“可……”
话音未落,雕花的木门被轻轻推开。
不见什么贾超,只有一个朱唇皓齿的曼妙女子站在门外。
“姑娘,你是不是走错了?”陆子歌问道。
只见眼前女子颦眉抬眸,眼底有些湿润。
“我……我就是贾超。”
谢既明皱眉,不解地盯着她。
陆子歌也大吃一惊,贾超不是个公子吗?
“姑娘你……是贾超?贾超是个女子?”
她蹴地站了起来,上前两步。
“是,我是贾超。”
眼前女子缓步走了进来,阖上门。
见眼前二人不敢置信,她犹豫片刻,随即轻咬银牙,在谢既明和陆子歌急剧放大的眼眸中,一把掀起了自己的裙摆。
“姑娘使不得!!!”
陆子歌捂住眼,大喊着。谢既明也锁紧了眉心,轻掩双眼。
“两位公子不必着急遮眼……并无什么难堪景象。”
她从指缝间轻瞥一眼,呼吸一滞。
洁白的亵裤被纤细的手指轻轻扯着,雪白之上,却与她所料相差甚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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