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的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她对楚言慎投以真挚的微笑,“多谢大人。”
她这一睁眼,着实把楚言慎吓到了,他方才正在仔细观察她……
楚言慎问道:“是我把你吵醒了?”
莫语摇摇头,笑道:“我中午吃多了,胃不大舒服,方才是在闭眼假寐,大人若对案情有疑问的,大可以问我,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言慎也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接问道:“两个月前我从芥子山洞经过,看见莫小姐身上的衣服并无争斗撕扯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一件新衣裳……”
莫语点点头,对楚言慎的问题表示赞同,“我也很好奇,第二日醒来时,原本去寿宴时穿着的衣服换成了另一套新衣服,而且那件新衣服意外地很合身。”
楚言慎看着她,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如同星辰大海,他道:“这便是奇怪的地方,既是匪徒,便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之人,为何为会给你换上一套新衣服?据在下办案的经验,匪徒在凌辱女子时……”
说到这里,楚言慎明显停顿了片刻,他看了看莫语,莫语平静的面容并无多大波澜,只是下齿死死咬住嘴唇。
莫语眨了眨眼,笑的云淡风轻,“尚书大人不必顾忌我,两个月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总不能一辈子活在那样的阴影下,听不得旁人说起一丁点与那有关的事,那样过得多累啊,对吧。”
楚言慎唇角微勾,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据在下往日办案的经验,匪徒在凌辱女子时,通常会采取暴力手段,一般杀红了眼的匪徒不会怜香惜玉,适才你说那匪徒的肩膀被你咬伤,没个把月不会痊愈,恐怕他被你咬得不轻……”
说罢他轻咳了一声,俊逸的面庞微微泛红,“男子在求欢时,受到来自被求欢者的反抗,通常会怒起施用暴力逼迫女子屈服,对于亡命天涯的匪徒更甚,他们只求一时欢愉,不顾被凌辱者的生死。”
莫语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会,说道:“尚书大人说得在理,那匪徒的右肩膀被我咬得鲜血淋漓,可……他非但没有打我,还给我换了一件新衣裳……难道,他认识我?”
经过楚言慎这么一分析,莫语觉得事情诡异起来了,在山洞里,除了对她身体的索求,那个男人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即使她将他的肩膀咬得鲜血淋漓,他也没有对她动一个手指头……
“大人,到了。”车夫在外头叫了一嗓子。
随后,马车缓缓停下。
北狱门口有两个身穿黑色袍衫,腰间系着白色腰带的带刀狱役,站得笔直,对楚言慎道:“大人。”
楚言慎点点头,带着莫语走了进去。
监狱里阴暗潮湿,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给人一种暗无天日的压抑感。
楚言慎走在前面,他腿长,走得快,莫语的腿相较于楚言慎来说,可谓是短到家了。
而且此处的监狱,地面颇为潮湿,她是第一次来,不熟悉,生怕一不小心就滑倒了,于是跟在楚言慎后面慢慢走,以乌龟的速度。
她注意着脚下,却没注意前方,以至于……撞到一堵坚硬的墙。
“砰”得一声,莫语的脑门狠狠撞在监狱墙壁上,一声闷响穿透整个监狱。
莫语被撞得眼冒金星,真想就地躺下,将自己的大脑门揉揉,可又要时刻保持自己的淑女风范和大家闺秀的气派,只能立即把脑袋转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个弯,继续行走。
楚言慎闻声而来,掉头急匆匆往回走,对莫语道:“怎么样,要不要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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