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握拳便有一丝罡气流转,充沛的感觉让人想要长啸一声,无形的气流在周遭游走,触手可及。
“这便是真正的先罡气”岐自言自语。
抱元守一的先罡气,如今才正是发挥十之八九,待到三月后,这先罡气便是能够发挥全力,到那时凌空行走更是不在话下。
一月之后,辽北洲,都城淮灵,又称辽京。
一人远眺城楼,俯瞰北望,正是辽北王,范飚。
“又在想兴安的事?”
范飚一筹莫展,一月之内,又被攻下一城,兰琊城可是他的一块心头肉啊。
“那李诩的确是个用兵奇才,陶公,你与他比,如何?”范飚开口,问向身边男子。
男子生的一幅必有后福的长相,自号陶冶居士。
陶冶一笑,道:“范王多虑了,那李诩不过奸诈辈,趁我不备取了些甜头,不足为虑”。
“起来,我们倒是生的对头”。陶冶道。
“本王险些忘了,你出自曲渊”。
“正是”陶冶作揖。
起身望向与范飚不同的方向道:“昨日,我观狼星耀,想来下易主可期”。
“哦?”
范飚不以为然,心思一门在那遥不可及的兴安洲。
这兴安军又会打着什么样的旗号呢?李诩啊李诩,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多种心思萦绕范飚心头。
见此,身后若干将领相视,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军师陶冶。
陶冶点零头。
一人踏步向前扯着嗓子叫道:
“大哥”。
随后觉出不对,改口道:“范王,我们已经将王后接回来一个多月了,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啊”。
“对啊,对啊”众人七嘴八舌的道。
好不容易见有人转移话题,谁也不敢把话茬往自己身上揽,一个月又失了一座城,这怒火他们可担不起。
“没心情”
范飚随口丢下一句。
陶冶又使眼色,众将心领神会。
“别啊,我们送给范王的贺礼可早就备好了”。
众人相视一笑。
“诶,你们干什么,你们想造反吗?”范飚道。
范飚在众星捧月之间被推着走下了台阶。
威猛力气大如虎牛,一手将范飚托起,一人一腿,四人合力将范飚抬起,大摇大摆的走着。
“大哥,你就别推脱了,我们带你先去看看,你一定喜欢”。
“三,别胡闹,快放我下来”。范飚道。
可众人执意,硬是将范飚抬到了一个庭院之内,推开大门,一尊金黄晃眼。
庭院当中的龙椅,镂空金龙栩栩如生,五爪张,大有披靡下之势,龙椅之上溜金丝的龙袍甚是抢眼。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范飚有些急了,眼睛却不自主的在龙椅之上瞄来瞄去,漂亮,实在是漂亮。
陶冶上前拱手道:“范王坐拥这偌大的辽北,论兵力,何止百万,上抚意,下平民安,实在是下民心所归,下大势所趋啊”。
“臣昨夜观那狼星耀,星光甚是夺目,直射范王所归之地啊,夜里一连三梦,皆是有金龙盘旋,来这庭湖中饮水,随后便在范王府上盘旋不去,更有五彩霞光照耀王府,此乃意啊”。
陶冶的慷慨激昂,众将随声迎合,话语中意味已经是明显至极。
范飚也已经有所预料,这称帝一事,众人提过不止一次两次,可范飚心里更是清楚,虽如今始元兵力亏虚,但毕竟是瘦死的骆驼,如今更是多了一个不知来历的兴安军。
那军中更是有着李诩这样的毒士,况且更可怕的是,大大的战役多了不少,我军竟是讨不得上风,可李诩并未称王,是个聪明人。
如今的局势,若是称了王,恐就是腹背受敌,更何况让他最在意的事他一直以为李诩的背后之人,那人心思缜密,交战多次竟是一点消息没有传出来,军中人更是称其为主上,甚至不知其名,到底是何人能够让李诩这样的毒士俯首称臣。
即便如此,自己便是更不能称皇,若是自己登上了皇位,再下来可就是要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想到此范飚汗毛直立,紧忙推脱,挣脱之间就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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