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溟回忆了下他和陌白的从前，陌白骗他利用他的那些事，他全部知道。

唯一不知道的，只有七百年前的那场天谴。

“当然是全部，陌白怎么欺骗我，怎么利用我，怎么糟蹋我的一颗真心一片真情，这些我都知道的很清楚！付寒雨，你别告诉我，这些你会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付寒雨并不否认，但他知道的和夜君溟知道的完全不一样，“夜君溟，你认为那些都是真的吗？”

表面上的坏，真就是坏吗？他为什么不往深处想想呢？

尊主对夜君溟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那些事只看表面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可细思一下，每件事都是为了善而做的恶。

“夜君溟，鬼渊谷的春天好看吗？桃花和樱花美吗？梨花园和杏花园漂亮吗？你知道本来寸草不生的鬼渊谷为什么会有这些吗？”

付寒雨盯着夜君溟看，琥珀色的眼眸里有一片白皑皑的霜，他在为自家的傻尊主不值得。

“当然不知道。”夜君溟很淡漠，他虽不知道那些怎么来的，但他承认，那些确实很美很漂亮。

他还记得，当初和陌白一起在桃花林中散步，在梨树下煮酒，他折过樱花送陌白，还为陌白摘过杏子。

那时候他们在一起是多么幸福，可惜那些幸福不过是表面的。

他不知道，是啊，他怎么会知道呢？付寒雨撤出无奈的笑。

“那些，都是尊主为你一棵一棵亲手栽种的，只因为你的一句话，他便去做了。”

什么，那些是陌白弄的？还是为了他？夜君溟有点不信自己刚听到了什么？

付寒雨骗他的吧，陌白怎么会做那种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夜君溟置疑不信的样子，付寒雨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