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跟前几天管犁喂它时的表现一样,梁仁当场就吐了。
虽然梁仁现在是只猫没错,但他的灵魂是个人啊!滴血的鲜鱼肠……那是人吃的东西吗?
看到梁仁此时的惨样,管梨花心头最后那一口闷气终于也消掉了。一边温柔的为它煎药敷药、一边为它改名为——小白。
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无梁仁,有的只是黑猫小白!
接下来的三天,管梨花除了顶着大太阳帮忙种稷米之外,就是帮梁仁解毒、治伤,并在梁仁的指挥下尝试制作简单的机械。
三天后,管梨花的手终于长出了一层薄薄的新皮,手心里也终于不再往外渗血了。
早上吃过饭之后,本该立刻出门,去地里种稷米的伯母,忽然一脸关切的问管梨花道:“小花呀,手还流血吗?好些了吗?”
对于这种黄鼠狼给鸡拜年式的询问,管梨花当然懒得理她,只当她是在放屁!见管梨花不搭理她,伯母自然是立刻怒上心头,狠狠的瞪起了眼睛。
姜饴怕女儿吃亏,赶紧强笑着、小心翼翼的替管梨花答道:“托嫂子的福,今儿个算是止住了血,好多了。”
“奥。既然血已经止住了,那今天就不用去种稷米了,继续去帮小妹撵线吧。眼瞅着快要立秋了,这池里沤好的麻,可得赶紧捞出来才行!”伯母不紧不慢的说道。
姜饴一听这话,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说道:“她伯母,这可使不得啊!你看小花这手才刚好一点,若是再去撵线,一天下来,肯定又要脱皮流血。这……孩子受点罪倒没什么,耽误了家里的活计可怎么是好!”
“没事,耽误不了!”伯母嘴角微微上扬,满脸讥笑的说道,“手脱皮了,就去种稷米嘛。反正家里的活计有的是,总有她能干的活儿!”
此言一出,管家人算是全都看出来了,她这是摆明了要给管梨花苦头吃。
诚然,人的皮肤会自我优化,长期磨损的部位会自动长出老茧,借此来减少磨损带来的痛苦和伤害。
可是这种优化是需要过程和时间的,像管玥氏这样,不等管梨花手心的新皮完全长好,便设计让她再脱一次皮,这明显是不准备给管梨花长手茧的机会,要让她不停的在脱皮和止血之间痛苦下去。
如此恶毒的设计,别说别人,就连管稷都看不下去了。他悄悄凑到管玥氏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劝道:“犁儿他娘……”
“闭嘴!窝囊废!”
好吧,管稷的劝说根本没能说出口,便被管玥氏一句话给塞回去了。
显然,被娘家人狠狠撑了一次腰的管玥氏,有些膨胀了。而管梨花,作为管氏一家唯一一个不肯在她面前服软的人,便成了她膨胀路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狠狠把管梨花捏扁拍圆了,管玥氏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见大儿子被怼了回来,阿公和嬷嬷对视一眼,之后由嬷嬷开口劝道:“他伯母!小花还太小,你看着……”
“小怎么了?!小就可以不干活了?小就可以吃闲饭了吗?!她少吃一口饭了吗?明年就六岁了,她能少纳一个税钱吗?!”管玥氏显然是铁了心要整治管梨花,此时竟然连自家公婆的面子都不给,不等曾氏把话说完,便恶声恶气的顶了回去。
“说得好!小就可以不干活了吗!”管梨花不等其他人再说什么,顺着管玥氏的话头就顶了回去,“咱们管家现在好像只剩一个,只吃饭不干活儿、还得纳税钱的死肥猪了吧?!”
在管家,哪怕是重病卧床的管鼎,也是要干一些修修剪剪的零碎活儿的。此前,家里只有年纪最小的管犁和管梨花两人不用干活,现在却只剩下年龄并不是最小的管犁不用干活了。
儿子管犁显然是管玥氏的逆鳞,全家人都得对他宠爱有加,就连外面那些瞧不起管家的村民们,轻易也不敢说管犁的不是。而管梨花,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儿骂她儿子死肥猪,这让管玥氏如何能忍的下去?
“你!你!你个小贱蹄子,你骂谁呢!”管玥氏怒道。
“谁只吃饭不干活我就骂谁!肥猪死肥猪!只吃饭不干活的唔唔唔……”
“对不起对不起!她伯母,小花还小不懂事!她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姜饴一边蹲身捂住管梨花的嘴,一边哭着向管玥氏道歉道,“我这就让她去撵线!我给你道歉,我给你磕头!我这……啊……”
管梨花咬开姜饴的手之后,立刻便大声说道:“娘!你要是再敢给这个黑了心的碧池磕头,我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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