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的?”
“我女朋友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知道。”
“那你就应该想到了,我从一开始接近余雪容的目的就不纯。我确实是抱着报复她的想法接近她的。我大学学的专业跟营养师这个不搭边,后来庭审余景光的案子的时候余雪容的营养师曾经出庭作证过。我就是因为这才知道余雪容有过敏体质的。那时候我就发现那个营养师年纪已经很大了恐怕已经干不了几年了,所以我就玩儿命的考营养师,玩儿命的干,就是为了闯出点名声来接近余雪容,你看,我这不就成功了嘛?”
王烨点了点头说:“那你接近余雪容之后准备怎么报复余雪容?”
“我什么都没干?”尤兴发说:“父债子偿这事儿我认为是天经地义,余雪容现在的事业之所以能做这么大也确实是有他父亲的余荫的帮助。但是说实在的,起初在我看来余雪容这个人是有悔过之心的,也是有为父亲的罪行承担责任的意思的,她成立了一个基金来帮助那些曾经被他父亲骗过的人。而且说实话,我女朋友的死跟他父亲有关,但是我女朋友自己也有责任她要是不开车看手机不也就没这事儿了嘛?她的命确实有一部分该算在余景光的头上但是跟余雪容真心没多大的关系,而且余景光毕竟也算是付出代价了,所以当我看到余雪容补偿那些被她父亲骗过的人之后我的气渐渐的也就消了。说实话有段时间我们俩真的就已经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了。”
“那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
“我虽然对那件事已经不计较了,但是我还是留在了余雪容的身边。说实话也有监视她的意思,要是有一天她再行差踏错我也不介意再跟她计较计较。后来的事你们应该也知道,陈磊开始作案了,也就是在我听说有人半夜袭击夜归的年轻女性的时候我发现余雪容的行踪开始变得有些诡异。所以我就想啊,她是不是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啊?于是我就跟踪了她一段时间,正好就在陈磊袭击以瞳的那天我看到陈磊和余雪容见了面。然后我很快就得知了以瞳被袭击的事儿,后来我详细的询问了以瞳袭击她的人的穿着打扮,我一比对发现跟我看到陈磊的时候他的装扮一模一样。我当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这些话你跟警方说了嘛?”
尤兴发轻蔑的撇了撇嘴说:“我怎么说?我只有证词没有证据,即便真到了上庭的那一天,我怎么解释我跟踪余雪容的事?我是尾行痴汉啊还是意图不轨啊?我的证词会不会被采纳都是两说呢!”
走出尤兴发的房间之后景小彤对王烨说:“王老师,看起来之前的那些意外应该都是尤兴发制造的了?不过这个尤兴发也真够狡猾的了,明明是蓄意谋杀偏偏让他说成是恶作剧!”
王烨摇了摇头说:“这个不重要,我们只管找证据至于最后定罪量刑那是检察院和法院的事情。不过你得记得提醒我,刚刚尤兴发说过他在制造意外之前曾经跟踪过余雪容,这是一条调查的方向。”
“好的。那王老师我们现在去哪?”
“去看看凶器。”
就像景小彤所说,凶器是一把旧式的铅笔刀在刀的尾部还有明显的S型弯曲。景小彤隔着证物袋摩挲着那扭曲的弧度说:“这个看起来似乎是有人用力的捏着这把刀的时候因为用力过大留下来的吧?”
王烨接过证物袋同样感受了一下那个弧度说:“没错。”
景小彤皱着眉头说:“可是这么锋利的刀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力量捏住呢?它应该很容易就能刺进余雪容的身体中才对啊?难道是因为刀太短所以要尽可能的捏住最少的部分来确保刺入的深度?”
王烨拍了拍景小彤的肩膀说:“没错,这确实是个关键问题。去,把那几个嫌犯都给我叫到会议室去。”
景小彤诧异的问:“为什么?”
王烨笑着说:“还能是为什么?这案子破了!”
“啊?”景小彤惊讶的说:“这就破了?我们干什么了就把案子破了?”
“我们干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案子本来就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