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厌胜之术诅咒,皇帝当场雷霆震怒,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外人能见的了,甚至有些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已被请了出去。对于事件的升华,江钦栩只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不知道她干这事儿还有谁看了去。
以后得更小心了。
桑榆一路沉默地跟在她后面,直到了宫门口,才露出点儿不放心,问了一句,“夫人,这事会不会连累到王府?”
江钦栩没有丝毫心理压力,“放心吧,宫里的人又不是傻子。”
那种地方尔虞我诈,能把人生吞活剥的机会,没有人会放过,哪怕有人看穿了一切,可她是昭王府的人,又有什么值得费心的呢?
“夫人为何不求王爷帮忙?”
说起这个江钦栩就不开心,“他在旁边悠哉悠哉地看了半天戏,有帮忙的意思吗?”
“......”
“况且,我也想让那些人知道,昭王的人,不是好欺负的。萧景悦的下场越是惨烈,就越没有人敢重蹈覆辙。”嗯,要是这样还敢上来欺负她的,说明是真爱。
可怕的女人。杀过不知多少人的桑榆姑娘在心中如是说道。
其实她当时若把生辰八字改成皇帝的,也不失好法子,只是闹得太大,就不好收场了。
江钦栩微微一笑,钻进了马车,陆珩珈似乎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并未同行。
柳辰宫中,温贵妃看到眼前的不速之客,有点意外,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亲自起了两杯茶,摇摇一举,“你新收的女人,有点意思。”
“你做的?”
没头没尾的话,两人心知肚明,温贵妃笑笑,“你那夫人到底心善,只罚了个丫头,但是要保命,心善可没用。”
陆珩珈没说话。
温贵妃已经习惯他这副模样了,继续悠悠地说道,“三公主自缢,淑妃管教不严同罪,连文熙太子都受了牵连,这下,赵家已经彻底翻不了身了,下一个,你打算收拾谁?”
“......”
“张家,还是——苏家?”
“苏家你能下得去手?”
“为何不能?这是他们欠柳家的。”温贵妃冷冷应道,早已没有当初英姿飒爽的单纯模样,“我自己选的路,就没有停下来的必要!”
陆珩珈淡漠地看着她,“如你所愿。”
温贵妃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淡漠,“多谢了。”
陆珩珈说了短短几句话便离开,就仿佛从未来过一般,他走后,温贵妃屏退了所有下人,一个人坐在主位之上,双眼放空,却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