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露从不知道,人可以死的这么可怖。
即便柳贵人算不上有多绝色,可她一身肌肤甚雪,吹弹可破。
桃枝跟她说过宫里那些算得上得宠的妃嫔,有宋沉鱼在上,唯一还算能够在她手里分些恩宠的便是柳贵人了。
柳贵人是有些市侩,可也因为喜欢占些小便宜,便极容易满足。
元无心说她小孩子心性,给颗糖便能乐半天。
不似宋沉鱼那般矫情,虽是见风使舵,却也不过是想为自己在宫里寻个依靠,并没有太多的心思。
有宋沉鱼在前,她的姿色当真算不上什么,唯一让她有些得意的,便是她的皮肤了。
喜鹊说,柳贵人最爱惜的便是她的肌肤了,每天都要花上半天的时候呵护着。
可如今,她却是因为这样的法子死的。
给她换衣服的嬷嬷,也是见惯了宫里头生死的,却生生的被吓的大病了一场。
“说吧!柳贵人今天吃过什么,做过什么?”元无心坐在椅子上。
屋里的地笼似是驱不走这屋里的寒意,零露坐在一边看着跪在那儿的喜鹊,从柳贵人毒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可她的手脚依旧是冰凉透心。
那是心里的寒意,再旺的炭火也暖不了。
“回皇上的话,贵人今天和从前一样,并无有任何不同。”喜鹊是柳贵人的贴身宫婢,又亲眼目睹了柳贵人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