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也没捞着什么好处，我断了它两条尾巴！这会儿也不知道躲哪哭去了。”

刚割下的肉说话的工夫已经进了她的肚子，她舔着手指直勾勾的盯着元无心手里的匕首，元无心又削了一块给她。

“两条尾巴？”

“嗯。”零露点头，“是只三尾狐，成妖了。少说也该修炼了几百年了。不过这种心肠狠毒的妖狐不管修炼多久，也长不出九尾。若是九尾，便是狐仙，入青丘那才真的是逍遥快活了。不过，青丘向来冷清，真能得道的妖狐少之甚少。”她说着，突然坏笑着看着元无心，“你可知道是何原因？”

元无心一边替她削着肉一边闲闲的道：“我一凡胎肉身，怎会知道你们仙家的事？”

“你怎么会是凡胎肉身？”零露兀自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元无心没听清，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零露一笑，“因为狐妖大多美貌，山里修炼甚至无趣，一旦有了人形免不得要入世瞧瞧。有了一副好皮囊，自然就会有更多的诱惑。一旦那些身外之物得来的太容易了，自然就不想再回去山里了。动了歪心思，离正道定然越来越远。所以说，有张好看的脸，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她说着，忍不住拿油腻腻的手指在元无心的脸上戳了两下，“同你一样。”

元无心嫌弃的挥开她的手，“你这皮囊也不差啊！”

“我不一样！”零露故意在两只手上各舔了一下恶心他。

“你哪就不一样了？”

“第一，我不是狐狸，就算再如何一心向道勤修苦练，这辈子也长不出一条尾巴，更没机会入青丘做狐仙。第二，我从来都不是靠脸吃饭的好吗？”

元无心忍不住笑道：“那你是靠什么吃饭的？”

“嘴啊！”零露觉得他跟白痴似的，白了他一眼张大了嘴将一块兔肉塞进嘴里，“再说，这皮囊若当真管用，为何你就不肯从了我？”

她说着，小脸突然皱成一团，手捂着胸口揉了两下，呲牙咧嘴的道：“一想到这儿，我就心口疼。”

“装吧！”元无心轻哼一声，没好气的又递给她一块肉，零露没接，身子缩在了一起，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元无心愣了一下，“这次不是装的？”

零露没坑声，脸上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她手紧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衫，连连喘着气道：“先前被那妖狐踹了两下倒也无碍，只这裙子太过麻烦，被荆棘勾了住，这才受了它一团妖火。刚才还没觉察到，这会儿怎么火烧火燎的疼。”

她身子向一边倒去，元无心一把抱住了她，因为她刚才的恶行，本还是存着几分怀疑的，可发觉她的身子突然冷的如冰块似的，额头浮现出一滴水滴模样的图案忽明忽暗，图案亮起的时候，她的身体就虚了几分，当他发现透过她的身体看到自己放在她背后的手时，就知道这回不是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