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泰安郡王回了泰安以后,同顺斋里立马就冷清了下来,再也没有人陪郑蘋萍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了。
朱佑樘倒是过来同顺斋过来得更加频繁了,张皇后对郑蘋萍的恨意也越发地深了。朱佑樘几乎是每日都会过来。有时候也没有话,就只是默默地陪郑蘋萍吃了顿饭,而后就又匆匆忙忙地走了。郑蘋萍知道朱佑樘真的是很忙很忙而至于他每日里都要忙什么,她却是不知道,前朝的事情,即使是风云变幻,后宫里的人也是不能有半点干涉,何况郑蘋萍又不是像那些皇后和太妃们一样,有家人和族人在前朝为官,才会与前朝有丝丝缕缕的剪不断的牵扯。郑蘋萍她一向都是无心知晓前朝的任何事务,也没有兴趣去知道。
天气彻底冷了下来,已经进入冬天了。
京城里下起了第一场雪的时候,郑蘋萍蹦着跳着,出去看雪。生长在南方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雪呢。真的是在雪地里,南方人看雪,北方人看南方人!
雪下得不大,但是郑蘋萍还是在雪地里耍得很开心。她团了很多小雪球,想用来打雪仗。她之前就只能羡慕北方人可以痛痛快快地打雪仗,她也想玩很多年啦,一直都没有机会去下雪的城市。她拿雪球丢美艳,丢小红,还有小福子。但是他们全部一个一个都躲着她。没有人敢陪她玩儿。
她一个人玩儿打雪仗,又无趣。就只得改堆雪人了。雪下得并不大。她搜罗了很久才堆起了个小小的雪人。
正要给雪人围围巾的时候,朱佑樘过来了。看见她在冰天雪地里,冻得一双手通红。就对美艳他们沉了脸。“没看见你家长公主都已经冻成那样了吗?也不知道劝进屋里暖暖身子。明知道你家长公主身子弱,要是再冻坏了,小心朕罚你们!”说着就拉起雪地里的郑蘋萍往屋里走。
郑蘋萍院里的宫人,看见朱佑樘生气了,吓得齐刷刷地就要在雪地里跪下去。
郑蘋萍边跟朱佑樘回屋,边冲美艳他们说唇语:“别跪!地下凉!放心!他不会生气!我也不会让他罚你们的!”
回了屋里,郑蘋萍笑嘻嘻地跟朱佑樘说:“你别老是怪美艳他们啊!毕竟手脚长在我身上。是我自己贪玩儿的。再说了,他们都是你派来伺候我的。向来都是只有他们听我的吩咐办事。所以,他们的劝说,要是我不肯听,他们也是真的拿我没有办法的。”
“你也知道吗?那我怪不了你,还不只能怪他们了吗?”
“你这人……”郑蘋萍边说,边把冻得刺骨生疼的手,放在炭火上烤。
朱佑樘看见了,直接就把她的一双手捞了过来,放进了自己宽大的暖袄袖子里,贴着自己的手臂。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捂着:“啧!你这人!你的手冻成这样,直接放到火上去烤,也不怕会长冻疮的吗?”
“嘻嘻嘻!这样会长冻疮的吗?我不知道的呀!再说了,长就长呗!我又不是没长过!哪里有那么娇气呢!”
“你就是这样子对待你自己的?你自己说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照顾自己呢?还敢一直托大,说自己年岁比我长?还天天要骗我叫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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