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咱们倒底是请来他们帮忙,还是帮倒忙啊,咱们自己还没解决问题呢,你怎么又找上新问题了。”
顾恙看了卫凌濯一眼,见他还是闭着眼,就带着几分窃喜道: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他。”
她伸出指尖,指了指卫凌濯:
“他答应我,他们佣金的一半都给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干什么行当,真是财大气粗啊。”
“真的?这么大方?不会是骗你吧?”
“怎么会呢,他以前师承欲堕方丈,而且昨天看他身手不错,不会是那起无赖之人的。而且,你想啊,我们清樽阁这几年没收弟子,师弟师妹都还小呢,我们也得要钱,去把图纸里的几个新家伙什做了啊!我有好几张......”
“你还不如直接把图纸卖给耿镖头算了。”
顾恙锤了常愈一拳:
“卖了图纸,我们就不能做成品卖给别人了!那得损失多少钱啊,而且耿镖头越来越不客气了,价格都是一压再压,我之前就和爹说了,反正我的图纸是不会再卖了,要卖你卖好了。”
“小恙儿,我哪儿有什么图纸吗,行吧,既然你都和人家说好了,那我就信你。”
“那我们等会直接回观溪,还是就去宋府啊?”
卫凌濯本来在闭眼冥想着这几天的一些细节和思路。但是顾恙和常愈的谈话由悄悄话渐渐变成吵嚷,不免心焦,居然就两个人也可以发出这么吵闹的声音,他动了动,换了一个姿势。
“你们好吵,待会先回观溪客栈。”
行吧,待会反正是他驾车,那就回客栈好了,他们出发的匆忙,还没吃早饭呢,正好可以休整休整。
不得不说观溪客栈的食肆,味道真是不错,还有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伙计奉达,也很是讨喜,怪不得观溪客栈虽然离城中心颇远,可是客人还是很多呢。
想想自己下山来这才两天呢,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跟在身边的人就不是大师兄了,她这才感觉到爹常说的人生不易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年,自己被清樽阁保护的太好了,这几年她都安心的在清樽阁学本领,可是真的到要自己来运用这些本领,她才发现,结局好与坏,可能自己也无法掌握。
还有,自己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自己的童年一片空白呢?这个问题她思考了很多年,一有空她就会思索,为什么这么多年连和童年有关的一丝记忆都没有,甚至梦里也不会梦到过任何一点讯息。
就像是那一段是深深的剜去的禁忌,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去,自己会忘记的一干二净呢?
马车行使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到了犹府。岑历把顾恙和常愈都叫下马车,犹老爷也已经迎出来了,和犹老爷打过招呼后,就该是和大师兄告别的时候了。
“师兄,你们一定要尽快回来啊。”
岑历实在是担心第一次独自完成任务的两人,更担心没尝过人心险恶的顾恙。若不是为了清樽阁的大局,他断不会就此抛下这两个小的。
可眼前这于情于理,都要为着信誉和体面,也要让两只小雏鹰好好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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