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老衲不愿透露,只是这天机只得半窥,老衲只知这寥寥,若是真的知道更多,就是想说与你,那老天也不会让我说出口的。”
卫凌濯想了想,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如你先去内室歇息片刻吧,待会老衲这里还有贵客要来,若是相谈得怡,那就是帮你了。”
“哦?方丈平日里甚少见客,今日开门相迎,我已是意外,居然还有客人?今日可真是热闹。”
“哈,不然呢,你以为老衲专门只等你一人吗?”
于是卫凌濯退进了内室,也就不想去追问方丈那‘帮他’究竟是何意。方丈不是拖沓的人,这葫芦里的药想必待会就会揭开。
他坐在那梨木小方桌前,看着桌上线香升起的一股袅袅烟丝,心里就有些朦胧,再加上一路骑马过来,已是困倦非常,便渐渐眯着眼睡着了。
待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他刚清醒,就想起了还有要事,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还不明白方丈到底为何要让他在这里待着,正要起身出去找方丈问个明白,却听见内室外的禅房传来动静。
方丈和来人谈话的声音十分清晰,卫凌濯听了一会儿,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这熟悉的声音,还有他们和方丈说的话........
外头禅房里,岑历正恭敬有礼的向方丈问安,又向方丈介绍顾恙常愈两人。
“两个孩子看起来都不错啊,这女孩就是.......”
在顾恙眼中,方丈大概问的是她是不是岑禅的义女。只有岑历知道,方丈这问话是话里有话的。
“是的”
岑历回答:“她在我们清樽阁长大,从前的事她也都不记得了。”
“哦,是吗,小姑娘,你小时候的事,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完全没想起来过一点儿片段?”
顾恙被问的晕晕乎乎的,可是还是礼貌的回答:
“是的方丈,我只有在清樽阁长大的记忆。”
“做梦呢?也未想起来过?”
“没错方丈,我从来没做过任何关于我十岁以前的梦,我的童年记忆完全是空白的。”
欲堕转转手上的佛珠“不记得好啊,这样你才能安心在清樽阁学本事,那些外头富户人家送来的,总也学不好。岑历,顾恙在你们阁中实力如何啊?”
岑历欣慰的看了一眼顾恙
“师妹是我们阁中最优秀的弟子,轻功和做弓弩的本领尤为优秀,射箭的准头也好,家父曾说师妹在有些方面可能已经超过了我。”
顾恙听了,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大师兄,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爹真的觉得我是最优秀的吗?可是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这些。”
常愈戏谑的接过话:
“师父一直就偏心你,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区别,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每次那对你宠爱的样子,让我们都不禁怀疑这清樽阁是不是以后就要传给你了。”
顾恙一听急了“你胡说!”说着又转过去“师兄,我........”
岑历见顾恙急了,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师妹不必着急,清樽阁是我们共同的家,那些从来都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常愈是逗你呢。”
看着这和谐的场景,欲堕笑道:
“这老家伙真是有福气。”
随即又话头一转,对着岑历:
“说吧,你们这次来,除了是代那个老家伙来看我,还有什么事啊?”
“方丈料事如神,我们此次来,是想请方丈助我们一臂之力。”
“怎么?人手不够?怎么,你们清樽阁那么多弟子,还来向我这要人?”
“方丈,不瞒您说,最近哪哪儿都不太平,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收新弟子了,阁中优秀的弟子还太小,几个大的成不了大气候,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本来也没想过麻烦方丈,只是最近青成郡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这两个又贪玩,我怕我不在他们身边,会出岔子。”
顾恙听出关键点,急忙询问:
“不在我们身边?大师兄你要去哪里啊?不是你说要我们来给你帮忙的吗,怎么你自己不跟着我们吗?”
常愈也急了:
“是啊,大师兄,我可管不住小恙儿,你别撂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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