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至场前,比赛已决出了大半,这一轮比赛果真是真刀实枪的惨烈,无一人从场上下来身上不狼狈的挂了彩的。
这般激烈的场面,陆锦纹见郑绥平安无事也不多做担忧,在案几上悠闲的打起瞌睡来,昭和见了,嘴里没好气的念叨着有损皇家脸面,便朝着陆锦纹的方向径直过去。
郑绥将取下的护心镜递还给陆宜白。“这是你的东西,如今我用完了也该还给你”
“给你了便是你的,收着便是”
陆宜白看了一眼,仿佛那是再轻巧不过的小玩意儿,皱眉道。
“这东西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在你那作用可比我大的多,万一战场上挨着致命……”
没等郑绥说完,陆宜白眼神微微一动“怎么,你很盼着我在战场上受上几剑”
“不是,我只是”
“如果不是就拿着,就当我提前给你进入决赛的贺礼”
“那好,我先替你保管着,你若有需要随时找我来要”郑绥道“我必定不会藏私”
“你和那江舸似乎关系不错”陆宜白和郑绥的神情同时一顿,看向郑绥的目光也是充满深意。
“今日机缘巧合认识的,才称的上是朋友”
“哦?”陆宜白斜着眼看她。
郑绥楞了楞,陆宜白突然换了话题,关心起她和江舸的关系来,可她和江舸的确没什么呀。
“是啊”
“今天刚认识的朋友,就能为你故意认输,退出比赛?”
郑绥的手指微微一缩,陆宜白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她总不能把自己和江舸的那一番其实没什么的故事说出去吧,万一让陆宜白误会了,以为她是个水性杨花毫不专一的女人,更不理她了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江舸的心思呀,说不定只是他,够大度呢?”
陆宜白眼皮未眨,“那个人来路不明,不知道怀的什么心思,你以后最好还是和他少来往”
“噗嗤”郑绥捂着嘴笑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心呢”
话刚出口,郑绥就有些后悔。其实仔细想想,陆宜白对她也挺不错的。
她发了烧,素来有洁癖的陆宜白不但把自己抱到他的床铺上,还在书房守了整整一夜。玉锦楼出了事,还是陆宜白替她摆平的麻烦,就连她参加武举,陆宜白还把最宝贝的护心镜都送给了她……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经历很多事情了。
“还是,你吃醋了?”郑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也没指望陆宜白会接什么好话。
陆宜白:“……”
恰在此时,皇帝身边的太监传了话来,在陆宜白身边暗语了几句。
见陆宜白眸光微沉,大概朝堂上又出了什么事。
陆宜白随即起身,跟着太监朝着议政殿匆匆走去。
能力越高,责任越重……
郑绥望着陆宜白的身影感慨道,这句话果然说的没错。
此时,场上的比赛也终于结束了,申姜在场上朗声宣布了最后进入决赛的五人。
宣读名单后,又仔细介绍了最后一轮的规则。
若是初赛是考验日积月累的基本功底,复赛是考验随机应变和实战的本领,那着最后一轮,则是真正考验的一个武将能否真正成为杰出将领的军事才能。
燕齐建朝初期规定武举不能只有武力,还要考问军事策略,比如孙吴兵法等。到了先帝时更改为“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把军事谋略置于军事之上。
因此,这最后一场,则考察的是军事策略,其中又分时文、策论两项。
因这时文需要时间仔细研究才能下笔,因此申姜先一步告知题目,选手需提前准备。
“好了,各位回去好好准备吧”
半月后,便是真正定输赢的日子。
郑绥脑中思衬着申姜方才给出的题目,敲打着肩膀,依旧从来时的小道出宫,刚走出几步,她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姑娘留步,我家主子有请姑娘一叙”
郑绥转身,见四下也无旁人,疑惑问“我?”
“正是,誉王殿下特意叫小人来请姑娘”
“誉王,可我和殿下似乎……并不相识?”
她虽不关心宫里的事物,可左右也知道这誉王陆锦书表面上正人君子,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重女色。加之这人性格残暴,手段狠厉,私下玩弄过的女人大多没什么好下场。
“无妨,殿下有意与姑娘相识,还请姑娘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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