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凰映月的营帐帘被从内推开,是影月,后面跟着也要出来的谢御医。
“你在干什么?”
影月神色警惕,声音含霜。
鲛玉龙毫不知伪装和遮掩的反常实在是不能更明显,影月此刻又敏感的很,怀疑到他头上也是情理之中,事实上也更算不得冤屈了他。
“她…怎么样了?”
“还没醒。你来伺候守夜?”
刚才叫他来看看公主,他不跟来。现在这个时辰的夜已是极深了,若不是来伺候守夜,真不知道还能干嘛。
“可以吗?”
鲛玉龙明显不是平日里那个高傲的他,这轻轻的一句问话,卑微尽显。
影月沉默了几秒,侧开了身子,虽未开口,却是答应了的姿态。
怎么说,他也是公主信任的挂名嫡驸马,要不是因为在场之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合作出的驸马之位,影月是绝对没有在他面前如此说话的份儿的。
(既然主上那么的信任你,我便也信你一次。)
“谢谢。”
影月点头,就去送谢御医回御医营帐了,留下了鲛玉龙和凰映月独处的空间和时间。
凰映月仰面躺在床上,脸色平静,双眸紧闭,嘴唇苍白而干裂,好似正睡得安详,却又处处都透露着死气沉沉的病态之感。
她的前胸已被谢御医用层层纱布包扎好,却还是能在创口出透出点点血迹,如同胸口处绽放了一朵艳花。
鲛玉龙走到凰映月的床边坐下,他专注而内疚悲痛地看着凰映月的面容,最后视线落在了她的唇上。
手覆在她的面颊,拇指轻轻摩挲着那干裂却依旧柔软的唇瓣,摩挲了很久却依旧没有一点血色浮现。
(怎么可以这样苍白,怎么可以…)
他确保凰映月没有醒来的迹象后,脸颊羞涩飞红,缓缓合上双眼,专心致志地吻着。
本来只是想滋润凰映月有些干裂的唇,想让她的唇恢复血色,却没想到这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
“啵!”
这清脆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鲛玉龙怔住了。
(我,我我我干了什么!?我在干什么?)
猛然抬身站起远离,一系列动作迅捷不已,简直要一跃退出营帐的架势,他真是结结实实的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单手捂住自己的唇,犹豫而又茫然地抬眼看向床上昏迷中的凰映月的唇…
(糟糕…好,好像…亲肿了…)
鲛玉龙稍稍平缓自己乱跳的心和莫名的冲动,几乎是在掩盖刚才的意外般手忙脚乱地翻起了凰映月褪下的衣物。
一边翻一边回想着父王那日交代的凤凰令的情形…
“一块玉质的令牌,手感冰凉油滑,略沉。一面令字,一面凤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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