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主…处决,处决人。奴不敢呀!”莺歌猛然跪地,人鱼奴比普通奴籍的人更加卑贱,虽说她现在已到这个位置,却依然不能像影月那样动手。而且,她也没影月那般能力。
“本公主让的,何人敢拦你!?”凰映月脸色不好看了,双眼一眯,危险极了,“你这是要违抗本公主的命令不成!?”
莺歌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离宫就彻底是孤军奋战了!若出发前凰映月想让她留下看着鲛人,女帝也注定能帮上话,可这凰映月怎么偏偏这会儿才想起来鲛人呢!
“奴不敢!奴这就回去!”
莺歌被迫向回返了一段距离后停下,按照曾经被教过的方式给女帝传信:她用哨引来特殊训练过的信鸟,然后把自己被迫遣回的事情告知女帝。
(希望等自己回宫后,女帝的怒火能够已经小了点吧…)
可莺歌不知,她放飞的信鸟,不过刚飞了几里地,就被一个黑影紧紧抓住,直接残忍捏死了。而那信,自然也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莺歌回宫后到也当真先是在尊凰殿的偏殿装模作样得守了半晚鲛人,又特意把伺候鲛人的奴一个个叫起来吩咐了一番。
她一夜未眠,愣是睁着俩眼等到女帝也差不多该起身准备早朝的时辰,才偷偷溜出尊凰殿去了凰极殿。
“你是说…她是在将入锦城的时候遣派你回来守人鱼的?”女帝有些困惑,眼神扫向一旁的祝笙。
若说凰太君真的一夜病倒到那般严重,她肯定是不信的。可祝笙刚半夜匆匆来向自己汇报说有人探查了抑制材料储存点,恐是那愚笨的凰映月幕后有高人相助了,此时竟令人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谢御医所说的药材生长于凰城西北的锦城,而抑制材料储存于凰城东北的绣城,若凰映月此行当真是要销毁抑制材料,此番不应叫那谢御医说药材在正北或正东方向的两个城吗?为什么她要跑到西北锦城呢?
祝笙眼看女帝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带有怀疑之色,旁边的莺歌则在一旁装木头人毫无相帮之意,为了保住乌纱帽,她只得转换女帝的关注点。
“陛下,臣…发现了一个突破点!”
“哦?说来听听。”
“此番莺歌能安然无恙的被遣回来,说明那高人并未随行尊凰公主。遂以老臣揣测,尊凰公主此行可能只是想与高人会面询问抑制材料详情,还未有动材料的念头。而尊凰公主遣回莺歌,应也是对鲛人动了真情,我们不妨趁这个机会…好好驯化一下那个鲛人!”
“嗯,有那么几分道理。明日他国使臣来访,今日开始就好好驯化一下他吧!”
莺歌一听要动鲛人,紧张起来。那小鲛人的下场如何她是不在意的,她是怕尊凰公主若知道了她没守好鲛人,她下场恐比小鲛人更惨!
“陛下!使不得啊!”莺歌“扑通”一声跪下,还连连磕了几个头,“若公主知道奴…奴没有看住鲛人,奴就死定了!求陛下垂怜!把奴先关进牢里吧!”
汀泉这才想起还有莺歌这么个小角色在,双眸一瞪,怒道:“朕除了让你送糕点外,还吩咐了你必须时时汇报凰映月在锦城的所作所为!你现在就这么灰溜溜地给朕滚回来了,还敢求朕垂怜?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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