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素净的白色墙壁,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无论在哪个国家,一进去医院给人的感觉应该都是差不多的——我病了,需要医生来救我。
留着娃娃头,大约三十岁出头的女医生,面带和善的微笑,看着我手脚完好地走进诊室。
在她专业的目光扫描下,我拘谨地坐到了对面一把奇特的椅子上。这椅子有点像彩虹号睡眠室的蛋壳,只是没有上半部分。
长笛在诊室外等候,虽然我重复了一百遍我真的没事,居然也没有耗过长笛的坚持。以后谁要再跟我说什么“女人的执着比男人强多了”这种鬼话,我就要甩给他脸上几个牛油果。
安静了十秒钟,女医生只是露出副关爱的表情,并没有询问我一句话。
是在等我开口吗?我尴尬地舔了下嘴唇:“您好,我叫高兴。”
“你好高兴,你可以叫我莉娜。”莉娜医生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
接着又恢复到安静了。
老大,你倒是说句话走个流程呀?问我哪儿不舒服呀?虽然我确实没有哪儿不舒服。
这要是换做南八区,绝对要给差评的啊。效率低不说,还一直把病人盯得心里发毛。
迫于她眼神的压力,我决定打破这种尴尬的微笑对视:“刚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来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没事。”莉娜微笑着说道。
“啊?哦,那谢谢您。”我收回刚才说您效率低的话。
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想要就此告别。丽娜招招手,示意我坐下。
“这把椅子从你坐上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对你的身体进行检测了,所以你不用担心,结果是正常的。”说着,她转过桌子上的光屏,上面详细地记录着我的各项指标。
原来是这样。
“有什么想跟我聊的吗?”
“暂时没有。”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但是我也没有把话说死。起码在健康的时候,应该没有人想要跟医生聊天吧。
“嗯......”莉娜抿着嘴笑了:“那如果是关于害你摔跤的那个男孩子呢?”
我的屁股刚刚离开座位,又瞬间坐了回去,心虚地问道:“他没事吗?”
“哈哈哈,可真是个坦诚的姑娘呢。”莉娜爽朗地笑声很富有穿透力,惹得长笛露头露脑地在外面张望。
“他的身体很健康,只是义体部分受了些损害,已经送去维修实验室了。”
听莉娜这样讲,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很担心吗?”莉娜又问。
等等,她是怎么知道我是那个被撞的人?是啼客告诉她的吗?他有提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