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余光瞥见桌面上的文件浸湿了,顾不得自己的手,赶忙把文件拿起来。
“吹风筒在哪?”应该还能救一下。
秦暮扬起手将她手中的文件夺过来直接丢到地上,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到卫生间,用冷水冲洗着她的手背,目光微沉,讥讽:“你脑子不好使,手也是残的?”
她听后轻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是啊是啊,我这鸡爪哪里能比的上您的贵蹄?”
秦暮给简桃打电话让她送烫伤膏过来。
“我没事,用不着那个。”就是烫的有些发红而已,没有大碍。
秦暮没有回答她的话,皱着眉,问她:“疼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繁星的幻觉,她竟觉得他此刻的声音非常温柔。卫生间的灯光昏黄,他的脸庞显得很柔和,微微垂着眼眸,眼底有着细碎的光影。
季繁星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呼吸变得缓慢了许多,“不,不疼。”
觉察到她声音中的异常,秦暮抬眸瞧她,“真傻了?”
季繁星把手抽回来,眼神略有些不自然,“没事。”
秦暮手微顿,随即将手放下。
“老大,老大,烫伤膏送过来了。”因为着急,简桃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打开门闯进来。正好站在门前的季繁星被门板撞向前,跌进了秦暮的怀里。
简桃一进门就看见这副画面,先是惊住,然后狂喜。哎呀呀,老大终于出手了吗?瞧瞧这抱的真紧啊。
她笑得似朵向日葵般阳光灿烂,将手中的烫伤膏放到洗手台上,说:“老大,我先走,你们慢慢办事。”
简桃迈着小短腿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笑眯眯地将门关上。
此时此刻季繁星的脸颊已经滚烫,“可以放开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