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豁子与大妮儿带着十几个火枪队成员,沿着黑风岗周遭一路仔细巡防。豁子对大妮儿道:“上次日本人突袭我黑风马场,谁能想到,他们会选择那么隐秘之地做为据点,真是令人防不胜防。现在,我们有了教训,应该扩大巡防范围,将周围村落,土沟及人迹罕至之地都一一排查,决不可留有空档,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紧跟在豁子身后的是一对双胞兄弟,长相惊人相似,一双虎目不怒自威,字剑眉直插眉心,兄弟两人的双肩上都交叉扛着一支四眼火铳和一柄大片儿刀,刀柄系着蓝色锦带,胯下是清一色蒙古白马,看去自是威武不凡,这俩兄弟,因生辰奇特,是大年初一初二前后生出,父母为之名字也便就地取材。这时初二朝豁子说:“哥,俺听你的,你指哪我们兄弟打哪,毫不含糊”。
初一道:“这不是废话,会不会说些有用的,生猛海鲜!”
初二握握拳头冲初一晃晃,瞪瞪眼,初一朝他伸伸舌头,补充一句:“越看越像”,
大妮儿抿着嘴笑笑,问初一:“你吃过海鲜?”哪学的名词?”
初二呵呵两声回答:“他吃过海带,”
众人哄笑,初一摸摸后脑问豁子:“哥,咱俩那次去的是不是望海楼?
对呀?问这干啥?豁子兴致勃勃,心思却在巡防上面。遂指指西边:“往西大沟转转”。话音落,扬起马鞭转而向西驰去。众人紧紧跟随。
大妮儿稍稍退后,与初一齐头并进,问一句:“望海楼有海鲜?还有什么?”大妮儿精神奕奕,面带微笑,嘴角上却藏着狡黠。
初一嘻嘻一笑,盯着大妮儿:“姐,问这干啥?”
大妮儿瞅一眼豁子,将声音压低:“你哥是不是每次进城都去望海楼?
初一迟疑,只张着嘴,躲开大妮儿犀利的眼神,呵呵两声,打个喷嚏,算是默认。
大妮儿笑着又问:你哥常和虎妞---见面?”
初二抢过来回答:何止是见面哪,还喝酒呢,虎妞那酒量跟武松似的。
大妮儿扬起马鞭,初一脸色大变,正自求饶,马鞭却落在豁子的马屁股上,
豁子差点人仰马翻。回头喝问:“谁?谁干的?”
又是一鞭子上去,豁子差点仰翻下去,赶紧抓紧马缰。马儿咴咴长鸣,亮开四蹄狂奔,大妮儿疾疾追上,与众人拉开距离,豁子侧脸看她一眼,大妮儿的脸跟长天一色,开始下雪:“望海楼是不是有你常吃的一道菜?”
豁子懵逼,结巴巴问:“什什么菜?
“藕断丝连,对不对”?
豁子回头看看初一,满眼的怨毒却无处发泄,兄弟俩还在百米之外。
豁子清清嗓子,扬起马鞭,大妮儿替他补上一鞭,豁子感觉这鞭子不是打在马屁股上,大妮儿紧追不放与之齐头并进,没有言语,雪却在丝丝飘落无声无息。
豁子干咳,试探着道:“日本人常去望海楼”虎妞---”驾!豁子没用鞭子,却是吆喝一声,马儿咴咴长鸣,甩开大妮儿的坐骑。大妮儿止不住眼泪涌出,却很快擦干。初一兄弟追了上来,大妮儿脸上却挂着笑,指指豁子的坐骑骂道:“就是个畜生,”初二问:“姐,说谁呢?
初一白他一眼,说你呢!初二挠挠后脑,神奇的看着初一:“你是啥?”
大妮儿憋不住大笑,笑声清脆响亮,响彻原野之上。
半个多时辰,西大沟遥遥在望。
西大沟毗连野狐岭,是一道狭长的谷地,这里土岭绵延,是条被山洪冲刷而成的黄土峡谷,此谷因远离村镇,人迹罕至;早年这里曾经有过砖瓦窑场,如今早已荒废,谷中的两侧却遗下大大小小,形色各异的土窑,土窑的外面,隐隐可辨遗弃着红红绿绿的衣物,还有散乱不堪的长条木板,不用问,这种地方正是夭童及饿死或者大凶而死之人的弃尸之地,也是野兽妖狐经常光顾的场所。
众人站在峡谷顶端,一眼看穿谷底。
初一道:“哥,还下去看看么?
初二回答:“为啥不去?知道你就怕鬼,晚上做些噩梦”
大妮儿的脊背一阵发寒,松松脖子,声明:“我是不去”
人群中有人冷不丁道:“这里都是些死鬼。东大沟却都是些”活鬼”。豁子循声望去,是个矮矬子男人,身材不长大,却瓷实健壮,一双斗鸡眼正翻看着豁子,豁子笑笑:“瞟一眼大妮儿,大妮儿一瞪眼,“啥意思?”
豁子终于找到报仇机会:“秤锤说你师哥。”
秤锤眨眨眼儿,吸溜鼻子,直言不讳:“不做事儿,就跟人一模一样,一做事儿,说说都嘴脏,我呸!“
大妮儿不乐意,豁子故意引逗秤锤:“东大沟可是碧玉山庄的后院,高家的”
大妮儿瞪他一眼,“闭嘴你”,再问秤锤:“我师哥怎么惹你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