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雏先生一时间热血沸腾,从未有感觉像今天这般,肩上担愈千钧,重如泰山,凝目手中的长烟管,一声清啸,烟管竟自化作一管翠玉般的长萧,啸音顿起,鸾凤和鸣,漫天的飞雪竟自化作春风沐雨---啸音细细入微,令人陶醉如怡,昏昏欲睡---但见漫天的彩凤翩翩起舞,令人目不暇接,头目昏眩,但听有一声音仿佛自天际处悠悠传来:"先生可有所求?“但见凤雏口不离萧,却以宫商角徵之音回应,
曹相国正自得意,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眼巴巴看着面前奇幻无比的景象,手持金鉴如醉如痴,沉迷于幻像之中,二郎神则紧皱双眉,似乎极力克制情绪波动,左手抵住太阳穴,右手则握紧金锏,锏体斯斯作响,金光飞溅,---可以看出,二郎神功力深厚,正自抵御来自凤雏先生所发出的啸音,以及千百只鸾凤幻化的五彩炫光诱惑-----三大金刚不知不觉进入五彩鸾凤炫阵,,凤雏先生的啸音渐渐由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变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二郎神猛然抬头,将手中宝锏旋即挥出,一声长长的狼啸,划破天际。曹相国如梦初醒,慌忙振作起来,遂举起金鉴,口中念念有词道:“天色苍苍,宇宙洪荒,-------凤雏先生的啸音与曹相国唠唠叨叨的梵咒念唱混沌一起,犹如喊杀四起的搏击场面。三金刚不知何时依然金盔金甲,与二郎神战在一处,凤雏先生长萧引凤,围着曹相国翻飞翩舞,看似热闹喜庆,实则,凤雏先生与曹相国正自经历一场生死博弈。
曹相国挥动金鉴,点击狂舞翻飞的鸾凤,口中不停重复着几句口诀,凤雏先生依然看出,曹相国只是粗通金鉴运用之法,不得要领,大概是从天帝之处偶尔偷学而来,也未可知,然,即便如此,金鉴依然发挥出难以抗拒的潜能,凤雏先生的鸾凤和鸣炫彩之阵,倾尽所能还是奈何不得曹相国及二郎神君,双方在嵩山之巅酣战七日七夜,未分胜负,凤雏心想,如此下去,金鉴也是难以取回。曹相国一时间也难窥破金鉴中的玄机奥妙,不如从长计议,凤雏先生正做如此之想,不料曹相国大喝一声后退三丈,气喘吁吁的持鉴指着凤雏道:“好你个凤雏,不依不饶了,欺我年迈后力不足是吧?七天七夜,整整七天七夜,你个龟孙儿,诚心跟我作对是吧?”见二郎神与三金刚仍然鏖战正酣,跳起来大叫:“停,停,都给我住手,没完了是吧?我可是堂堂一品的----”忽觉此时亮出身份,无甚大用,遂改口道:“我说老凤,为人为神都应乖巧圆滑,会见风使舵,对吧?我曹氏一门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我作对无异于蚍蜉撼动大树,不自量力--我若欲灭杀蚩尤,谁人能阻挡得住?不要意气用事,老兄。”
凤雏先生与曹相国在朝共事数千年,深知其为人,阳奉阴违,笑里藏刀,软语细言之后定然藏着杀机,主意拿定,也道:“既如此,相国大人已有求和之意,凤雏还有什么理由拒之?请大人明示”!
曹相国点头,对凤雏先生的态度表示赞赏,然后道:“凤雏乃是我帝国第一聪明之人,直言不讳的讲,星际帝国在不远的将来将会改朝换代,江山易主,即便现在,我曹氏一门把持朝政,独揽纲常,太昱天帝早已是个傀儡,这已是人神共知之事,凤雏先生应该心知肚明,若非当年蚩尤坏我大事,将我儿打入炼狱之中,老夫早已登上大宝,还会与你在此鸹噪?现如今,老夫已借助金鉴之力解除我儿多半的禁锢。假以时日,定然冲出地狱之门,只可惜,蚩尤的灵魄不散,血狼神兵不毁,我儿便难恢复自由之身,智慧星球便难以掌控,老夫的期望就会落空---若凤雏先生愿助老夫一臂之力,事成之后,相国之位非你莫属”。
凤雏先生道:“凤雏得曹相国赏识,幸甚,只不过凤雏愚钝,如今天外飞贼大举入侵我太昱帝国,此危急存亡之秋,急需御敌统帅之猛将,即便相国极欲改朝换代,敌军尚若破城亡我帝国,难道仅凭手中这枚金鉴御敌守土不成?”
曹相国呵呵大笑不止,指着凤雏连说三声幼稚,愚钝,亏你还是帝国第一谋士,难道就想象不出天外飞贼怎会如此轻易攻破我帝国防线,炎黄大军真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凤雏故作惊讶之状,问:这么说相国与天外飞贼暗中早有勾结?
曹相国脸色一顿,斥道:“这话说出来怎就如此难听?
凤雏先生手抚长髯,沉思良久,自言自语:“原来如此,看来曹相国是执意而为了,若凤雏拂逆了相国的意愿呢?”
曹相国晃晃手中的金鉴道:“凤雏先生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此时刻,却听空中有人道:“有,赤霞赤练来也”,话音未落,却见云中闪出两道霞光,晃眼间,两位俊美娇艳的仙子赫然伫立众神眼前,曹相国微感吃惊,凤雏与三金刚立刻顶礼膜拜,与赤霞赤练打了招呼。二郎神也慌忙答礼。赤霞赤练看见二郎神,颇感意外,问:二郎神君怎会在此现身?“曹相国赶紧圆场道:”二郎将军乃是与曹某例行巡游,“赤霞道:”曹相国倒是勤勉的紧,但不知刚才逼迫凤雏先生选择什么?”赤练冷哼一声接道:“给他啰嗦什么,传玄女娘娘圣谕便是。”
赤霞赤练二仙乃是九天玄女坐下弟子,九天玄女地位之尊,几欲与女娲娘娘一样尊崇,乃是太昱帝国开国战神,又是教化万物生灵繁衍生息的圣母,地位之尊无与伦比,即便太昱天帝也尊崇有加。凤雏与曹相国等乃是太昱神臣,自然不敢怠慢,一听玄女信使驾到,慌忙跪拜,却听赤练仙子念道:‘凤雏听宣,鉴于星际帝国濒临危难,内忧外患,尔等凡间转世蚩尤险阻重重,为周全起见,特赐金鉴一枚,助尔等功成圆满,迎蚩尤战神重返神坛,化解星际危机---“
凤雏听完宣旨,高呼:谢玄女娘娘,凤雏谨记宣谕,定不辱使命,遂朝赤练仙子道:“回传玄女娘娘,曹相国已传天帝之金鉴,如今,飞贼来犯,炎黄二帝急需天威相助,以拒来犯之敌,莫若将天帝与娘娘的金鉴俱传与二帝,还需劳烦二位仙子代为辛劳,“话完,遂转头望向曹相国问:”相国意下如何?“
曹相国望望手中的金鉴,迟疑再三,口中支支吾吾,赤霞道:”曹相国难道不肯?”曹相国慌忙解释:“不不,曹某只是觉得事出突然,不知如何向天帝回复,此事,曹某也不敢自作主张,万一惹起圣怒,曹某担当不起---”
赤练怒骂:”少装蒜,你以为满天满地瞒得了玄女娘娘啊,若非凤雏先生给你个台阶下,哼!”话音落,但见赤练仙子衣袖飘飘之间,曹相国手中的金鉴依然到得赤练手中,二郎神挺身阻止,口中道:“二位仙子,怎可强抢东西?拿来?"
赤练仙子瞪他一眼,不屑道:“呵,这不是二郎神君吗?感情是着了谁的道了吧?傻里吧唧,目瞪口呆,不在前线打仗,在这里陪着曹相国瞎逛,不要薪水了?”随之扬起手臂,但见金鉴金光熠熠,罩于二郎神头顶,二郎神犹如醍醐灌顶,大梦初醒,不一刻,晃晃脑袋,见周围人等,懵懂问道:“我怎会在这里?”
赤霞笑骂道:“傻逼,跟我归队去吧,说不定炎黄二帝以为你被飞贼掳去也说不定”话完,遂收起两枚金鉴,拉住二郎神与凤雏等道别,二郎神糊里糊涂,挣开赤霞,一抖手中金锏,抗争道:“且慢,在下非要弄个明白,好端端在星际杀敌,怎会跑到这里,回去如何向二帝交差?”
凤雏劝道:“是奉天帝之命保护曹相国为在下送达金鉴而来,怎么,二郎神君竟然记不起来了?难道今日又是醉酒不成?”
赤霞见二郎神被凤雏忽悠得半信半疑,遂重新拽住其胳臂,不耐烦催道:“走吧,傻逼,以后自然明明白白,打仗倒是个汉子,斗心眼子却是个白痴”
话还未完,赤练赤霞随之化作一道霞光与二郎神便消失在空中,继而传来二人的声音:"凤雏先生,我们后会有期“
凤雏先生纳闷儿,暗自思忖,心道,难道二位仙子也要下凡人间?
送走曹相国等,天色已是过了五更,雄鸡叫起了头遍,凤雏先生督促道:“事出突然,情况紧急,蚩尤战神的灵魄一日不能归位,我等便一无宁日,但不知此番他躲在哪里?离恨公主与毁灵鹊可否追踪到他们?
宋西归道:“在下以为,仅凭毁灵鹊的神力与嗅觉,蚩尤战神的灵魄很难逃过他出他的魔掌,但有九天玄女娘娘的玲珑罩护体,离恨娘娘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他不得,怕只怕,曹相国的魔鬼爪牙插手期间,便就难说了”
凤雏先生也有同感,
莫哀愁道:“蚩尤战神的灵魄会不会情急之下投入我黑风马场?凭我的直觉,蚩尤战神一定知道他的元身及坐骑藏在哪里?在此情境之下,他一定会冒险一试”
铁笔书生补充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危险了,假若离恨妇人或是曹相国他们寻根追踪摸到此线索,一举毁掉蚩尤战神的元身及坐骑,蚩尤战神转世投生的希望便不复存在。”
凤雏道:“事实已经如此,他们虽不知蚩尤战神的元身藏在何处,却知乌龙神驹便是食铁兽的化身,还有那副鞍桥。另外,今夜血狼神兵自谷中升空,举世瞩目,这已经成为不宣之秘,必定招来许多祸患,我们的责任更为重大,“
莫哀愁问:“我们眼下该怎么做?”
凤雏先生毅然决然道:“先去血狼谷走上一遭,再去拜会碧玉山庄的风庄主,这事单以我黑风岗的势力绝对难以完成,风庄主仁义过天,具有忧国忧民的高风亮节。以他的为人和气概,我们定能完成使命,
一路之上,对于放走曹相国,二金刚莫哀愁耿耿于怀,责怪凤雏先生做事太过软弱,三金刚冷月为凤雏先生极力开脱:他道:”师妹,在太昱帝面前,曹相国可是红人儿,再有曹天后为其撑腰,曹相国即便将太昱帝国给卖了,也是情有可原,别说区区一枚金鉴,当年曹相国之子曹无品谋反朝廷,闹出惊天风波,差点颠覆朝廷,结果呢,仅曹无品获罪,被蚩尤打入炼狱,经受地狱之火的熬炼,曹氏一门无一获罪,谁不知道此次祸乱,乃是曹相国一手策划,到头来却是安然无恙,仍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凤雏先生拿出铁证又有如何?曹相国还是曹相国,所以,凤雏先生不做无谓之争,反不如腾出精力做该做之事,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寻找蚩尤战神的元身,引导其灵魄出谷附体,令其投胎转世,“
莫哀愁反驳:“话虽如此,内患不除,终久为祸,曹氏一门不会就此罢休,曹无品已被解禁,蚩尤战神的最大仇人很快就会出世,几千年前的地狱魔王即将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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