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席雨下意识地晃晃陆时让的手臂,隐忍的泪水夺眶而出,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泪美人,“时让,拜托了,这个比赛对我来说很重要。”
陆时让半点儿没怜香惜玉,直接甩掉她的手,眉头紧皱:“别碰!你的事,我不管!”
“时让……只有你能帮上我,这个比赛……我真的不能输!”
陆时让又看眼手机,语气满满的不耐烦:“时间到了,拿着花,走。”
席雨咬着牙,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淌,跟奔流不息的河水似的,哗啦啦地流。
从小到大,她就没这么卑微,今天真是丢人丢到了家!
陆时让这么不欢迎她,她没脸再待下去,直接转身走掉,没拿花。
***
席雨擦干眼泪,一路小跑,跑回了家。
她家离市中心很远,在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里。
家门的上方挂着一块很新的粽木色招牌——雨雨杂货铺。
席雨家和叶牧杞一样,一共有两小楼,一楼是做生意的,二楼是住人的,而且都是木制的小房子。
不同的就是,叶牧杞家离市中心比较近,客人比较多,热闹些。
“哎哟,你怎么又进这种棒棒糖,之前那批还没卖完呢,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个牌子的棒棒糖现在不好卖了,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席母把那几袋棒棒糖塞进纸箱里,推给席父,“你把它们退回去,这才刚搬回来,包装都没拆,你到时候说话客气点,批发店老板应该给退。”
“哎呀,退什么?这大过年的,不吉利!就这样吧,过年期间糖和饼干都好卖的,不退不退!”
席母两眼一瞪,抬手作势要打席父,声音也拨高了些:“你敢?我说退就退!我们说好的,做生意谋略决策全听我的,你负责执行命令就行!真是不长记性,又忘了三年前咋家破产的教训了?”
“行行行,都听老婆大人的。”席父把纸箱拖出货仓口,余光瞥见了站在门口的席雨。
他赶紧停下手中的工作,向前去迎接,笑得一脸憨厚:“雨儿回来啦,妈妈给你留了鸡腿和你最爱的红烧鱼,都还热着呢,快上楼去吃。”
说着,他伸手去摸摸女儿的头。
席雨见他的手都是灰,下意识地缩了缩头,“知道了爸爸,我先上去了,你和妈妈先忙。”
语毕,她踩着新买的英伦小皮鞋,哒哒哒地上了楼。
映入眼帘的,是舅舅横躺在沙发上,跟个老大爷似的,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的场景。
席雨很讨厌他:“你怎么还在这儿?!整天就知道来我家蹭吃蹭喝,都这么大个人了,有手有脚的,也不找份正经工作,你丢不丢人?”
席舅舅吐了口瓜子:“呦呵,回来啦,好歹我也是你舅,是长辈,知道不?没大没小的,真没礼貌!”
他躺在沙发上,抬起脚,用脚尖点了点客桌上红包,“诺,给你的红包。”
席雨鄙夷地扫了眼桌上的红包,冷哼一声:“不稀罕!”
“嘿,我去,不要拉倒!”席舅舅一下直起身子,把红包揣进兜里,“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三年前的小公主啊,你爸都破产了多少年了?还这么嚣张跋扈的,也不摆正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寄生虫!”
席雨径直往房间走,还顺手稍走了客桌上的那包瓜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嘭地一声把门锁上。
“嘿,我去,你这是什么态度?!合着就是把今儿早上才艺表演输给你表妹的气全撒我头上了呗!呸,坏脾气的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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