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鬟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启勋本来就一下了朝就快马加鞭赶回来将此事说与忆慈听,在丫鬟的带领下很快进来了。一见秋荻也在,心中自然明白了大半。
“姐姐也来了。快坐。”启勋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忆慈身边坐下。
忆慈赶忙问启勋,道:“三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很严重吗?”
“说来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要不是昨晚死了二十多条人命,恐怕朝廷还被蒙在鼓里呢。”启勋叹了口气说道。
“说得仔细些。”忆慈对启勋的大概描述有些不耐烦了。
“事情是这样的,三哥早几个月前发现了一座矿山,专门出产煤矿的地方,因为出产量极高,利润丰厚,三哥便起了私心将矿山占为己有,并未向朝廷透露只言片语,这几月来恐怕也是赚了不少钱的。如果没人举报的话,三哥可谓是万贯家财了。可就在昨天深夜,那矿山不知怎的就爆炸了,里面挖矿的二十多各人全部遇害,无一生还。你想想看,这样大的事情,哪里还瞒得住,一层一层查下去,就查到了三哥的头上”
“哐当”的一声,启勋话还未说完,只见秋荻头脸色煞白,身子一晃,便倒坍在躺椅上,已经不省人事了,这可吓坏了忆慈与启勋,忆慈吓得双手发抖,急着叫人去请大夫,一面急忙跑去找乳母。
启勋亦是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将那秋荻缓缓抱起往忆慈卧房走去。
忆慈拉着乳母快速赶来,乳母把完脉后,深情缓和地说道:“还好,还好,秋荻小姐就是身体太过于虚弱了,孩子暂时无事,需要静静地修养一段时日,切不可再受到任何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乳母一面给秋荻施以针灸。
听到乳母的话,忆慈吊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来了。“姐姐千万不能有事。”她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她多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好让姐姐多睡会,这些时日她承受得太多太多了,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姐姐仿佛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最先是这个孩子的突然到来,接着是侧妃这个尴尬的身份,最后又是煤矿这件事情,桩桩件件似乎都要了她的性命一般。三座大山,重重地压在她和孩子身上,每走一步路,都深陷泥潭。
忆慈多么希望姐姐睡上个地老天荒,当她一觉醒来的时候,还是那个懵懂的天真少女,还依旧对未来,充满好奇和遐想,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看着姐姐静静地躺在自己床上,忆慈站在一旁,倚靠着启勋,说道:“启勋,你说祁煜可以逃过这一劫吗?”
启勋将忆慈拉到一旁,他害怕姐姐万一醒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不利于病情好转。说道:“唉,恐怕好难。私吞朝廷财产本就是重罪,何况还有这么多条人命在里头,父皇可是气得不轻啊,他没想到他身边得儿子会给他添这样的乱子。”
“那姐姐的婚事怎么办呢?姐姐的肚子可是耽误不起的呀?”忆慈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姐姐和这即将出世孩子的未来了。
“唉,大概只能听天由命了。”启勋再次哀叹道。“利欲熏心,怪只怪三哥太过于贪图那些身外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