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秋荻的闺房,看着四周一派喜气,忆慈怎么也想不到一场好好的亲事会变成这样,她的心犹如沉入深深的湖底一般透心凉,原来是她害了姐姐,是她的一片好心办了坏事,而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自己还一无所知。她感到一阵茫然和沮丧,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原来,姐姐不愿意将她成亲的事情告诉她是因为这个,是她伤害了姐姐,她这才恍然大悟。
养母送她出门外,“慈儿,别往心里去,荻儿那是气糊涂了,才出口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怎么会,母亲你放心,说来这都是我的错,不怪姐姐的。”
“母亲就知道慈儿心胸宽大。”
“对了,慈儿忘记问姐姐的婚期是哪天,可有定下来了?”
“刚好还有十天呢,定在腊月十八。”
“好,慈儿记下了,既然姐姐不愿意见到我,以免大喜的日子惹姐姐不开心。那么我到时候就不来了,给姐姐准备的贺礼我会叫人提前送过来的。”忆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亲自送姐姐出嫁的人,不想如今变成了这番景象,想想不禁叫人心中阵阵酸痛。
“过一阵子就好了,现在荻儿正在气头上,回头母亲去劝劝她。”
“那么,母亲,慈儿这就回去了。母亲进去陪陪姐姐吧,说些高兴的事情哈。”
“那好,母亲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
“嗯。知道了。母亲。”
忆慈转身走出慕容府,乳母在不远处等着她,她眼睛红了一大圈,欲哭无泪。
“走吧,咱们回去吧。”乳母说道。
忆慈看着这个自小长大的地方,每一地方她都是那么的熟悉,现在又那么的陌生。
“嗯。”她向乳母点点头。一起走出府外。
“乳母,我想去找找祁煜,和他好好谈谈。”忆慈说道。
“谈什么呢,在你姐姐新婚之前你去找他,在外人看来这又算什么,你是向他乞讨对你姐姐好一点吗,还是要他娶你姐姐做他的正妃,这些你想过没有?”乳母反问道。
“我”忆慈竟被问得哑口无言。
“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不能去找祁煜了,本来没有的事情,你却急于想去澄清,最后越搅越乱,到时候再有什么难听的话传到你姐姐的耳朵里,你觉得以她现在怀有身孕的身子还承受得起吗?慈儿你可是要想清楚啊,三思而后行啊!”
“乳母,就你们都能看透,而我只会意气用事。”
“你那是关心则乱,不像我们旁观者冷眼看得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