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勋和张之垚原本只坐在一起聊天,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启勋也插话道:“张大人好教养啊,霁芸这孩子确实叫人喜欢。”
张之垚客气地摆摆手,谦虚道:“承蒙王爷王妃不嫌弃,小女子不过班门弄斧罢了。”
忆慈笑道:“我见到妹妹实在喜欢,张大人,不如,我收霁芸这孩子为义妹如何?启勋,你帮我求求张大人呗”忆慈很会适时地撒娇,她知道只要她一开口求启勋,基本上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何况收个义妹这样小的事情,只需启勋金口一开,便八九不离十了。
他夫妻一唱一和,启勋笑道:“哎吆,这我可是做不了主的,还得问问人家张大人和张夫人的意见呢?”
启勋将皮球抛给张之垚后,又笑盈盈地望着他,看似随意地说道:“张大人,您看,自打我和忆慈成亲这么久,还没见她这么喜欢一个人,想来是真的与霁芸有缘,您,意下如何呢?”
启勋话都到了这个份上,想来那张之垚也没有再推辞的理由,亦是笑道:“那是小女的福气呢,如此,咱们家今日真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啊。”
张夫人面上挤出尴尬的笑容,与女儿说道:“霁芸,还不快快拜见姐姐。”从张之垚夫妇的表情来看,似乎并不是很愿意的样子,或许是不愿意将女儿作为两家今后继续往来的筹码。但事已至此,又不得不接受。
只是那霁芸小小年纪,哪懂得这些厉害关系,眼看着天上掉下个王妃姐姐,自己也好像跟着镀金似的,身上与皇亲国戚沾上些关系,以后在小姐妹们面前都有些显摆的资本,连忙脆生生地叫道:“霁芸见过姐姐,见过姐夫。”
启勋一下子变成了“姐夫”,对于平时习惯了“王爷”称呼的他,不禁哈哈笑起来,“姐夫,嗯,真有意思,很是亲切呢。”
忆慈笑着说道:“你还托我的福呢,不然哪会有人叫你姐夫,嘻嘻。”
“对,多谢我的王妃。”
就这样一个饭局忆慈就成功地收了个妹妹,加上往后乳母还要多次到张府来为老太太针灸,往来次数自然不会少,两家的关系可谓越走越近。但是正因为这一点,忆慈考虑到,等那老夫人病愈后,张家虽然感激在心,但要像现在一样往来过甚怕是不可能了,所以,略施小计,用她女儿拉近这层关系倒是个好办法。
一来,忆慈确实喜欢这丫头,明面上对她好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二来,忆慈早已命聂君去仔细打探过张之垚府上的情况,早已知道张之垚有一女儿尚在闺中,未曾许配人家。今日在张夫人面前不过假装不知道罢了。
她细细想来,假以时日,真心真意对她,为她择一良婿,那到时候想不亲都难。那么,张之垚这张牌就可以牢牢地抓在手中了。
忆慈收了霁芸为自己的义妹,一时间,两家人成了一家人,饭桌上自然是说说笑笑,谈笑之声萦绕于酒席间,启勋与张之垚相谈甚欢,好不热闹。
张夫人作为女主人,热情客气地招待了启勋一家人,拿着筷子时不时为忆慈和乳母夹菜,道:“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样的菜,今日就委屈大家将就一下,以后常来常往熟悉就好了。”
忆慈笑道:“已经很好了,夫人太客气了,这些饭菜很是爽口呢,我和启勋、乳母都不是挑剔的人,随意即可。”
“那就好,我也是喜欢随意自在的人,咱们既然成了一家子,就一切随意啊。”张夫人迎合道。
高高兴兴地用晚膳,启勋等人起身告辞。张之垚一家起身相送,因日后还有来往,彼此又交谈了几句后,回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