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聂君因为忆慈的夸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怯怯地说道:“属下就想着再不能像以前一样平平庸庸下去,于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找些书籍来看看,一来为了打发时间,二来不想自己变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启勋见到自己的下属如此长进,自己脸上也有光彩,拍一拍聂君的肩膀说道:“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聂君,不错呀。”
聂君依旧傻笑道:“王爷夸奖了属下不敢当。”
盈然同样身为启勋的下属,见聂君如此长进,也来了兴致,不甘示弱道:“既然聂君都这样力求上进,我怎么能掉链子呢,改明儿起啊,我也开始研读诗书,有一番作为。到时候咱么还可以比试比试看谁更厉害呢。”
公主在一旁打趣道:“我大昭国人才辈出啊,你们一个个难不成都要成了状元吗?哈哈,要是父皇知道的话,肯定乐得合不上嘴,必定要广开言路,为国求贤,增设考点呢。”
说着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不知不觉间,刚才点起得孔明灯已经升到高空,带着所有人的心愿与祝福,飘向夜空,把大半边天空都照亮了。忆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十六岁得生辰会这样得美好而难忘,自己会与最重要的人和一群生死之交在一起,谈天论地,欢乐开怀。
此时,钥儿定定地看着忆慈道:“咦,七嫂,我怎么听说孔明灯还有天灯一说呢,说是天灯与添丁谐音,代表着人丁兴旺,家景兴隆之意呢?你看你与七哥成亲都快一年了,怎么也得给咱们南宫家添上个一男半女呀?”一面说完便用手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忆慈哪里还听得下去,早已经羞红了整张脸,拉着钥儿就要“打”,嘴上还不饶人地说道:“你这死丫头,好没个正经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看你都说些什么话,口没遮拦的,改日你嫁了人那还得了。”
那钥儿哪里是老实人,一见忆慈追着自己一副要报仇的样子,早已经躲到启勋的身后,用他做挡箭牌了。可是忆慈依旧不依不饶,追着钥儿转,见启勋有心呵护妹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地嚷道:“好啊,你们兄妹竟然联合起来欺负我,没个天理啦。”
启勋笑道:“哪就有这么严重了,哈哈哈,还扯到天理上来了。不过呀,我倒是觉得钥儿的话说得有道理,慈儿,你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小孩子来玩玩呀?”
忆慈转身不理启勋,嘟哝着个嘴说道:“谁要生孩子,做梦吧。”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唯独盈然和聂君显得有些怅然若失,在那样高亢的笑声里,他们俩显得那样寂寥。一个看着启勋出神,一个望着忆慈发呆,真是各人想各人的心事。
启勋当然见不得忆慈有一点点的难过,绕过钥儿来到忆慈身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手指顺着忆慈眉毛的方向捋了又捋。柔声说道:“好啦,慈儿不准生气了,既然你不想生一两个孩子,那么生上七八个,十来个为夫也不会介意的。哈哈哈。”
忆慈原本想着启勋来安慰自己的,也就不与他计较。谁知一听到这样的话更是恼得满脸发紫,提起脚往启勋脚背上猛地踩上下去,启勋毫无防备地挨了这么一下,犹如利剑射进肉中一般,瞬时吃痛抱着脚原地打跳。眉头紧拧着,嘴角露出苦痛的笑意。
忆慈总算报了仇,才算一解心头之恨,放出狠话道:“看你还敢欺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