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谈话后,两个睡眼惺忪的人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迷蒙中,忆慈似乎听到有异动,因为房中较暗,忆慈不敢轻易起身,她躺在床上只假装睡着。
恍惚间,仿佛有人从外面撬开门的声音,因为动作不大不容易让人察觉,随着门绡从门栓上脱落,忆慈惊讶地发现有个黑衣人进入她两的卧室。
一个陌生人就这样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闯进她的世界,漆黑的夜,公主还在她身旁安然入睡,黑衣人手中仿佛还拿着一把长长的刀,正霍霍向她二人走来。
此时容不得她多想,她卯足劲将熟睡的公主摇醒。谁知就在公主睡眼朦胧的时候,黑衣人举刀向她二人砍来。
还好忆慈反应灵敏,一把抓住公主往刀砍来的反方向躲开,继而拉着公主跑下床。
还未从睡梦中醒来的公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起来。
而那黑衣人却不依不饶,势必要取了她二人的性命一般,追着二人穷追不舍。
她二人被逼到墙角,成为瓮中之鳖,没有退路时,那刀快要刺入忆慈心口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忆慈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的时候,只听到“哐当”一声,像是刀剑落地的声音……
慌乱中,她睁开眼睛,摸一摸胸膛,没有刀伤,没有血流,自己居然还活着。
可是眼前似乎多了一个人。
聂君,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啊,在生死一线间,聂君居然那么合适宜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那黑衣人早已被他制服在地。
“聂君,怎么是你。”
“王爷走之前交代我一定要保护好王妃您,谁知前几日我外出查案,回到府上才知道原来王妃担心王爷的安危,独自去裔国打听王爷王爷下落。我一得知消息就立马赶来了,一路打听,终于还是追上了.......”
“辛苦你了。”
“王妃可是折煞奴才了,让王妃受惊是奴才的办事不周。”
“那咱们就不说那些虚的东西了……对了,过来拜见公主吧,你还是第一次见吧。”
“哦,公主殿下也在?”聂君看向一旁的钥儿,“聂君失礼,见过公主。”随之拱手一拜。
“平身吧,咱们还要多谢你的及时搭救呢……”
“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无需挂怀。王爷走之前一再交代奴才要多加小心慕容瑾那边的动静,没想到奴才一时大意才让那人钻了空隙,差点酿成大祸。”
“你是说启勋知道养父暗中做的事?”既然聂君的话已经那么直白地指向养父,忆慈也没有必要再藏着心中的秘密了,他直接问向聂君。
“就在王妃那次被挟持之后,王爷就已经知道真相了,只是不想让王妃您难过才一直没有说出口。”
忆慈又问道:“那么这次也是与我养父有关对吧?”
“差不离吧。”
忆慈仰着头,她仿佛能够看到启勋那原本婆娑的的身姿仿佛有些佝偻,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脊背上。启勋这才走了没多久,养父已经急不可耐要动手了。
一开始养父就吩咐她盗取启勋的兵符,可是忆慈迟迟不肯动手,这下慕容瑾倒是要亲自出马了,不由得让忆慈心里感到及寒冷又害怕。养父此番种种,在夺嫡的路上越陷越深,忆慈虽然尽量不去想,但一方面她出自慕容府,慕容府对她有养育之恩。但另一方面,启勋是她的夫君,自己说起来是正儿八经的平阳王府的一阵子,不在意是完全不可能的。孰重孰轻实在太难以取舍。
忆慈还梦想般地渴望养父可以及早抽身,不要卷入到这宫廷斗争中来,可是现在看来只是异想天开罢了,事实已成定局不可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