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人出来的话,朕只好直接指派,朕说是谁就是谁,不得违抗。”
此时,空旷的殿中想起一阵响亮的声音。“父皇,儿臣以为此事非七弟莫属,父皇,您想想看,当年要不是七弟带兵制服了裔国,现在恐怕依然是战乱不断。加上七弟治理裔国多年的经验来看,他是最熟悉裔国国情的人了,现下情况紧急,若是派了其他人去难免生疏。”
刚才还似水一般的金銮殿中,随着祁煜的一番话,犹如一是激起千层浪般,他话音才落,后面就有一帮人跟着起哄。
“是啊,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三殿下果然英明啊。”
“对啊,皇上,七殿下当真是最佳人选选。”
“再没有人比七殿下更合适的了。”
“对对对,三殿下说得极是。”
......
很明显,这些人无不是祁煜在朝中的党羽,比起老皇帝苍白无力的发话,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符合,祁煜很是受用。
在这满朝文武当中,除了像祁煜等趋利避害的人,当然还有一些刚正不阿的老臣有话要说,对于艰难时刻刻意躲避,却不惜将启勋推向风口浪尖的人自然是看不过的。
因此,首先站出来发声的是内阁老臣张之垚,疾言厉色,愤慨地说道:“三殿下所说的话老臣有些异议,虽然七殿下对裔国的清醒十分了解不假,但这并不能成为唯一的理由,其他派去的人只要悉心请教七殿下又未尝不可,为何非要七殿下亲自去?”
“再说了,以七殿下现在的身子,纵然他有那样的心思,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举荐七皇子去灾区的人怕是要将他的最后一点精力都耗尽才罢休。”张之垚说完之后眼睛恶狠狠地看向刚才极力符合祁煜的一干人等。
显然张之垚并不买祁煜的帐,他的话不仅没有给祁煜等人留有一点情面,还使得祁煜心中发酥,脸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当然除了张之垚外还有一些行为处事较为正直的人不断出来为启勋说话,这一来,金銮殿中议论之声此起彼伏,仿佛不是在商讨如何缓解疫情,倒像是一场关于维护启勋的口舌之战。
金銮殿的正中央,老皇帝一言不发,眯斜着眼睛注目着这一幕,看他们究竟辩出个什么结论来。
许久,老皇帝才慢条斯理地挤出一句话。“当然,众为爱卿说得都有理,只是这说来说去,你们口中的当事人却一言未发,朕看今天启勋也来早朝了,朕倒是想听听他怎么说。”说完将眼神移到启勋站的方向。
从内心来说,老皇帝虽然更偏爱启勋些,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想让人看出他的爱好来。姜还是老的辣,他并没有因为群臣的争辩而自己做出决定,而是事宜地将这个棘手的“球”抛向启勋。
启勋站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看着众人因为自己争论不休,却又一字未语。眼下皇上指明要他说说自己的看法,他不得不走出人群,将心中之话一吐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