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这样的日子真的有意义吗?相守了一辈子的人,不能真心相待,岂不是很可惜。”
“世间有很多的夫妻不是像我和你父亲一样吗?守着一个可怜的躯壳,不知爱为何物,混混度日吗?”养母的话并没正面回答她,反而字字珠玑,好像戳种了忆慈的痛点,是啊,多少夫妻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就如启勋与她也逃不过这样的命数,他们说白了,也不过搭伙过日子罢了。她有些迷茫,虽然启勋并不像养父那样心里装着另一个人,但这看得到的结果是启勋将会早早地离她而去,她将来剩下的日子又怎么办呢,自己孤零零的身子能熬得过那漫长又寂寞的长夜吗?如此想来,忆慈的心一阵寒凉袭来。
“母亲,女子的命运就是这样任人摆布吗,我们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吗?”忆慈仿佛小时候一样,缠着养母问各种奇怪的问题,很多时候叫养母瞠目结舌,大人很多时候是想不到眼前的小孩子下一秒会问出怎样惊人的问题来得的。
“自古以来,女子不都是依仗男人而生的吗?想挣脱命运的束缚谈何容易啊。”
......
屋内凝重的气氛叫人窒息,忆慈不想再继续这样叫人难过的事情,她想寻找一些轻松的话题来转移彼此的忧思。可是想来想去,又把目光转移到姐姐身上来了。
对于慕容秋荻与南宫祁煜一事,慕容夫人也是与忆慈一样的态度,并不希望他们交往过密。可是据养母说,养父对于此事是非常高兴,并且十分的赞同。
慕容瑾当然希望除了启勋那里安排有忆慈这样一颗棋子外,再有一个得力助手。如今再加上慕容秋荻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当真是来者不拒,再好不过了。当然,慕容秋荻最好可以牢牢抓住南宫祁煜的心,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么将来的一切就非常好操作了。
可是事情的进展哪有这么好控制的,自从忆慈与祁煜有过几次会面之后,祁煜已经对这个奇女子慈恋恋不忘了。虽然秋荻长得却是很像忆慈,但毕竟是不同的两个人,性情自是大不一样的。秋荻有她可爱的一面,但她怎么也替代不了忆慈,对于祁煜来说,忆慈是独一无二的。
“姐姐今后可有何打算。”慕容秋荻自然知道忆慈指的是她与祁煜的事情。
“父亲好像知道了什么,倒是却没有反对,反而说定会替我完成这桩心愿。”尽管母亲和妹妹持反对意见,但只要得到了一家之主的支持,秋荻也不是孤立无援的,眼中满是笑意。
“哦,父亲赞同这门亲事?”
“大概是吧,一切听父母的安排。”秋荻对婚姻的渴望,仿佛已经到了择日完婚的地步。娇羞的面容似新开的芙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