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忆慈与启勋都愕然,齐齐地愣住了,谁曾料想到这话一出,除了他二人还有旁人听到。并且这声音的威慑力远远不亚于皇后娘娘的威严。
说话的人会是谁呢?忆慈疑惑地望向启勋,试图从启勋那里得到答案,可是启勋亦是摇头。
听着有脚步声的靠近,瞬时之间,忆慈与启勋同时转身看向搭话的人。
定眼一望,那不正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宝莲姑姑吗?
穿过丛林的缝隙,只见刚才大声说话的女子早已经石化,僵硬地站在原地。只见她面色铁青,四肢早已吓得站站威威不停发抖,下巴张得老大,一时之间舌头打结没了声音,再不复刚才的言之凿凿。
只听见扑通一声,那女子和她一旁的侍女齐齐下跪,点头如捣蒜,音色已不再似刚才那样尖锐,像凋谢的花朵焉了一般,语气中少了几分戾气。
声带中带着颤抖与哀求的语气求饶道:“请姑姑恕罪,奴婢知错了,望姑姑千万不要告诉表姐,不,不,千万不要告诉皇后娘娘啊。奴婢自当重金感谢姑姑。”那女子自知自己犯了错,一时之间再不敢以“臣妾”自称,而是像落饰请罪般以“奴婢”自称来表示自己知错和反悔的心。
“小主的心思皇后自然是会知道的,所有的事情皇后娘娘自会定夺,奴婢哪敢自作主张呢?况且奴婢自有俸禄可领,一时还不缺小主的那点赏赐。”宝莲姑姑说完拂袖愤然离去。
忆慈和启勋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哪里还敢插嘴一句话。眼前的这一幕当真是破冰啊。忆慈不禁打了个寒战,酒意全无。眼看着那女子早已哭成了泪人,旁人都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下场,这一切叫人不寒而栗叫忆慈不敢去想。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看她那张狂的样子,这下可要倒大霉了。”
“启勋,咱们可要上前说几句安慰的话?”忆慈用试探的眼神望着启勋。
“不了,不言即是最大的礼貌,再说了,若是安慰的话,皇后娘娘知道了又会不高兴。先前淑妃娘娘的事情已经惹皇后不高兴了,何必再添堵。宫中向来讲解明哲保身,咱们还是走吧。”虽然许容华确实是嚣张跋扈了点,但现下这样的情形,说怎样安慰的话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装作什么也看到,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日后见面也不尴尬。
于是,忆慈与启勋两人另寻小路走出御花园打道回府,一路上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