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宗赵桓在忙着搞钱。
补锅匠铁佛寒在忙着撒钱。
这是老学究靳炎的第二步棋:
舍财免灾,广撒钱,积福报。
可是铁佛寒本来就穷得叮当响,身上只有几个补锅挣来的散碎银子,哪里有钱往外撒?
“老夫落脚的宝珠寺年久失修,香火不旺,几个老和尚都快断粮了,铁大侠,你仁心宅厚,总得捐几个银两吧?”
“眼看快过年了,置办年货,给我老人家添置两件新衣,铁大侠,你总该拿几个银两出来吧?”
施恕生插嘴道:
“年货我来置办,可这买新衣的钱凭啥要铁老弟出?”
靳炎昂着头,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闭嘴,没你的事!铁大侠他既然收留了我老人家,那当然得包全了,不能有吃没穿吧?”
施恕生气得“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内屋。
靳炎继续唠叨道:
“还有呢,老夫每天困在这医馆里,周身上下都不爽快,寻思着得去东京城走一走,瞧一瞧,顺便吃点好吃的,喝点好喝的,这也得用银两啊,铁大侠,你好意思让老夫空着衣兜出门去,不给老夫备几十两银子啊?”
铁佛寒本不想跟靳炎计较,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但架不住怪老头不停的瞎唠叨,便从补锅柜子里搜出一把散碎银子,交给靳炎:
“佛寒的银两都在这里,再没有多的了,你老先生全部拿去撒了吧。”
靳炎捧着碎银,斜眼瞧着铁佛寒,嫌弃道:
“就这么一点散碎银子,真的是打发我老叫花子啊,差得远着呢!”
铁佛寒对靳炎的无赖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时还真觉得自己确实太穷了,需要用银子的时候却拿不出来。
“真没有了,你看着办吧。”铁佛寒摊开两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还说要跟老夫讨教围棋高招呢,连给老夫买一罐好酒的银子都拿不出来,老夫怎生教你?”
“那老先生你要怎的?你出主意让我和王老伯被刺身亡,补锅铺没了生意,你让佛寒去哪里给你找银子?”
靳炎伸手指着床下,神秘兮兮的说道:
“老夫趁你不在家时,翻看了你藏在床底下的宝贝,象牙凉席,那可值好几千两白花花的银锭子,要不老夫拿去给你卖了吧?”
铁佛寒脸色一凛,冷声道:
“你倒识货,偷窥我的宝贝,这件东西佛寒不卖,另有它用。”
靳炎一副倚老卖老的无赖样儿,叉手道:
“铁大侠,那你说咋办,老夫没有五十两银子,是办不成眼下这几桩事情的?”
“那你要怎的?”
“铁大侠武功超绝,浑身上下都是银子啊,真的就抱着金碗哭穷呢?”
铁佛寒不知怪老头又在动什么歪主意,一时还真是哭笑不得,拿靳炎没有一点办法,于是气道:
“你难道要佛寒去街头卖艺不成?”
“快了,快要开窍了!”
“你真让佛寒去街头卖艺?”
“卖艺倒不至于,你不是会修补武功漏洞吗,现成的好买卖为啥不做?”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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