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再问下去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铁佛寒只得将此话题暂搁一旁。
而靳炎却怪眉怪眼的窥视着铁佛寒,脸上脏兮兮的花斑又回到了原先滑稽可笑的模样。
“阁下对三十多年前蔡府的丫鬟感兴趣,莫非是经常梦里神游七仙阁,醒来却在茅草窝?”
铁佛寒没有理睬靳炎的戏虐,从木盆中抓起一根湿毛巾,扔给靳炎,颦眉道:
“擦擦你的花脸吧,你虽无疯癫之症,但长久装疯,也会使心智受损。”
靳炎见铁佛寒已把称谓直呼为你,也就不客气的接过湿毛巾,胡乱在脸上擦了几把。
一张鸠形鹄面的瘦削脸颊便显露了出来,刀刻般的皱纹横七竖的躺卧在两腮,皱纹里的污迹尚未清理干净,看起来就像是被调皮的孩童在脸上胡乱涂下的墨迹。
但他那张寡淡的脸上却生着一双精明贼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呆板木然的面部立即变得生机勃**来。
收拾停当,扔下湿毛巾,拢了拢铁佛寒给他披上的旧棉袄,靳炎顿时来了精神,与先前那个疯嚎蹦跳的癫狂举止简直判若两人。
“在东京街头的擂台上,你闪避三掌,震退了契丹人,从那天起,老夫就留意上你了。”靳炎说道,自个儿从桌上的瓦罐里倒了一碗水,一仰脖子喝了个一干二净。
铁佛寒还在思索蔡府中的事,闻言便漫不经心的答道:
“那又怎的,难不成靳先生也要来找在下切磋武功?”
“不敢不敢,老夫乃一介柔弱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怎敢与铁大侠动手。”
“那先生就说说你的十句藏头诗吧,都有什么讲究,是偶尔为之的神来之笔,还是处心积虑的别有用心?”
说起藏头诗,靳炎一下子便来了兴致,仿佛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正了正身子,神情严肃起来,俯身对铁佛寒说道:
“诗中意境乃是你的命理,而藏头诗暗示的却是你的命数!”
“愿闻其详。”
“命理乃《易经中的命运之理,命指凶或吉、祸或福,理则是运,讲的是你今生每一段经历的时运。命理相连就是命运。而命数就指的是旦夕祸福,也叫劫数,分小劫和大劫,合术归道,便总览了人的一生之命运。”
铁佛寒也略懂《易经,是从师尊虹云真人那里学得的,但是他对占卦算命历来半信半疑,也从未去琢磨过自己的命运。
一部《易经,聚天地之转换、集万物之轨迹于其中,以盲派六爻、星象破解、摇鞭风水诠释了万物的形态和规律。
《易经乃是一种神秘的存在,越琢磨越将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但正因为它是一种神秘的存在,那就只能敬畏,而不能冒犯。
因此,铁佛寒未置可否,只是问道:
“先生又是何以看出在下的命理和命数的呢?难不成二十年后在下真的会死在秦岭?”
靳炎“嘘”了一声,神秘兮兮的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你给老夫披上棉袄的那一刻,老夫就看到了你的面相,也窥见了你的掌纹。”
接着,靳炎仰起头,望着屋顶,长叹道:
“可惜啊!本可以冲天而飞,翱翔天穹,却甘愿栖身于蓬蒿之中,埋没一双腾飞的翅膀!不入天庭进茅屋,不跃龙门却跳水沟!可气可叹啊!”
这时,王槐礼老汉一脚跨进内屋,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王老伯一手拎着一个多层提盒,一手提着一罐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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